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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堂|在河那边的山岗上

小木屋 小木屋 . 发布于 2022-04-13 00:46:13 977 浏览

   童年,像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里翻腾着几朵浪花,浪花有时唱着欢乐的歌,有时倾吐着烦恼,有时……每一朵浪花,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我家的对面,隔着耤河,有一道绵延的山岗,山岗的远处,有一个叫董家山的小村庄,庄里有我的二婆。二婆的家园远离尘嚣,仿佛尘寰中的世外桃源。二婆是母亲的二妈,母亲视二婆为亲娘。我小的时候,母亲每次把做好的鞋袜和孝敬二婆的礼品,隔段时间就让我送到河对岸的董家山去。

    二婆一辈子没有生孩子,领养的是姨夫的弟弟,我叫他二舅。二婆家庭成分不好,每次运动没少受罪。在打倒地富反坏右的年代,每次在学校开批斗大会,我们学校的小学生也要集中起来,坐在下边和贫下中农一起参加批斗会。当人们振臂高呼“打倒地富反坏右”的时候,生怕台下用粗壮的绳子捆绑着的,且挂着牌子或戴着纸糊的高高的尖尖帽子的人群里有二婆,我就从不敢抬头。二婆是四类分子,每次开批斗大会,我生怕有她,她在人群里站不住,会晕过去。每次下大雪,生产队要她和其他的四类分子一样,从董家山的村道上,把雪一直扫到山脚下的籍河边。

   二婆每次陪完斗争大会,或者结束了集中批斗训话,就来到了我家。一进门,冤枉的泪水就从她那双眼睛里汩汩流出。也许是她流的泪水太多,竟然浸蚀了眼角。每次眼角溢出眼泪,她就从大襟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眼角。小小的我站在一边不知说什么好,只看着母亲默默地陪着二婆流眼泪。

   也许是我的亲外婆去世得太早,朦胧之中二婆就成了我唯一的外婆。小的时候,我很是喜欢母亲打发我去董家山看二婆。有时候即使母亲没有打发我,我说想去看二婆了,母亲也不拦着,收拾好给二婆的礼物就打发我上路了。

   记得有一天下雨,母亲不让我去,我却看外婆心切,硬是闹着要去,母亲没法了,就让父亲送我到河边,父亲背着我过了河,我就去二婆家了。虽然道路泥泞,但我还是兴高采烈地走着,想着快要见到外婆了,脚下也感觉不到路滑了。想到下雨天我的到来一定会让二婆有惊喜,我就自个儿笑了起来。

   走完山路是石子路,路被东西两座大山夹在中间,天下雨,没有行人,我就走得更快了。外婆见我来了,一边接过母亲给她做的鞋袜、衣服,一边抚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娃心疼着(“爱怜”之意),天下雨你都来了,看把你的鞋都湿了,又是你妈给我做的鞋,我经常指靠你妈了。”说着,二婆的眼泪又从那发红的眼睛流了出来。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是能为二婆做些许小事,我心里也就有些许安慰。

   每次去二婆家,二舅和舅妈也很高兴,二舅总是对二婆说:“妈,你明天早上把我打猎打来的野鸡给娃炖上!”第二天便有香喷喷的野鸡肉吃了。二舅和舅妈上地去了,我和二婆的孙女爱云去山泉抬水,和她在一起玩。夏季时节,二婆就让爱云领着我,去山背后摘野草莓。那时候爱云很乖巧,跟在我后边“新堂姐”、“新堂姐”地叫着,我听了舒服得很。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回答着她的问话,那时的我们都很开心。

   正是农忙季节,家里所有大人和比我们年龄稍大的,都一把镰刀一顶草帽下地去了。一切空间都变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时而奔跑在山顶的小道上,用美丽无比的野花编织着美丽无比的草帽,时而跑到山的北边,遥望关子镇子城门台子上我的家。

   最有兴趣的,是我和爱云去摘莓子。清晨,山里的薄雾没有散开,我们便带上干粮提着瓦罐出发了。我们翻看田埂上一个个草叶的下面,找寻那红色的小果子。在山坡、地埂边,都能找着野草莓。有时候到了一面山坡,尤其向阳的山坡,就会发现黄灿灿的一大片。最大的莓子,像橘红色的小红帽,摘一个能顶在大拇指上。我小心翼翼地摘着莓子,生怕把这顶“小红帽”给弄破了,就轻轻摘下放进瓦罐里。小伙伴们为了比赛谁摘得多,我们总是舍不得多吃一个。等到瓦罐摘满冒出一个小山尖尖,再也盛不下的时候,我们就把瓦罐轻轻地放到一处平地上,放稳当了才放开肚皮,再摘吃那还没摘完的莓子。吃到嘴里,甜津津的,沁人心脾,疲劳顿时抛到九霄云外——我们正在为自己开“庆功宴”。

   我们就像一个个婴儿,在大地母亲的身上嬉戏,直到中午时分,才在空旷山谷里回荡着的久久不断的二婆的唤声中凯旋而归。到了我要回家的时候,二婆把我和爱云两人摘的莓子,装进我来时拿的有盖的细竹篾篮子里。回了家,母亲又一碗一碗地让我送给了左邻右舍。

   最难忘童年还没上学前,一次二婆来我家,我死缠着要去二婆家,大有不去不罢休的架势。无奈,吃过午饭,二婆还要赶时间去生产队挣工分,便领了我急匆匆地上路了。下午二时许到家后,把我交给二舅妈,二婆就上地去了。

   那时二舅妈身怀爱云,不能上地就待在家里。她是一个性格很内向,少言寡语的人。她吃了饭闲着没事,老是睡觉,我一个人没有小伙伴玩,很是没意思,与幼小心灵里想象的董家山相差甚远,不是那么美好。好不容易熬到二婆终于回来了,吃了晚饭便点上了煤油灯,才在茅草屋里的土炕上睡下。第一次远离了母亲,怎么也睡不舒服。劳累了一天的二婆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五岁的我听着二婆的鼾声一会儿如雷,一会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天才出一口气,我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狂风肆无忌惮地嚎叫着,好像要把门外的那几棵槐树连根拔起,把二婆的茅草屋顶要掀翻。我吓得无法入睡,也不敢给二婆说。劳累了一天的二婆,仍然“涛声依旧”。夏天的土炕睡下凉,夜里风大,加之和二婆合盖一床被子,我又冷又怕,想自家了,想母亲了,后悔跟二婆来了,一个人偷偷地哭泣。

   好不容易朦胧到天亮,二婆又急着去生产队挣工分,我又要和二舅妈待在一起了。舅妈懒洋洋地起来,给我俩烧了两碗玉米面糊糊,她又和我没话说,也不带我出去玩。吃完早饭,二舅妈洗了锅碗,又倒在二婆的炕上睡觉。风还是像晚上一样怒吼着,树枝被风压得很低,树枝拍打着树身,想要挣脱树的怀抱从树上下来,拼了命摇晃着。

   炕上的舅妈睡得很香甜,我一个人在炕边不知所措,心里害怕极了,也无奈极了。我悄无声息地猫着腰,脚步从炕沿慢慢移到了门外,然后跑到大门口沿着回来的下山路,像小马驹撒开四蹄,哭着向山下跑去。经过韩家沟,来到了三岔路口,左边是死娃沟,右边是柯寨子,我不知去向,犹豫着不敢抬脚,只怪自己来时只是兴高采烈地跟着二婆走,没有留意这条死娃沟,没记准回去的路。我东望望,西望望,犹豫不决,忽然看到了柯寨子方向的人家,看到了沟底的沟沟坎坎,觉得有点眼熟,便顺着熟悉的路跑。由于是下坡路,不觉着气喘,只是觉着害怕,怕忽然窜出个小动物吓着我,怕见着陌生人把我领走。哭着不敢停留,一气跑下山,看到了河水,看到了来时的路,脱下鞋袜,趟过河水,一路小跑回了家,进门喊了一声“妈”,便泣不成声。

   母亲见了我,惊问:“怎么,你一个人来的?我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你试活一下!你来了,你二婆回家不见了你,中午一定要找着来,我把你个给人净找麻烦的死女子!”

   我知道自己闯下祸了,过了一会儿,我跑出去和小伙伴去玩了,主要是想躲起来。母亲喊我回家吃饭我都不敢回去,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我硬着头皮回了家。果然,二婆在吃午饭的时候,汗流满面地找着来了,说她中午回家,二舅妈说我不见了,便在村庄里前前后后找寻打问,没找着,二婆连饭都没顾上吃一碗,水也没顾上喝一口,就找我来了。二婆见我安然无恙,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放心地说:“娃在,我就放心了!这娃子,看把我咋吓唻!我说人家的娃不见了,我咋给人家交代?要是从死娃沟路上下去,没人烟的地方,让野物吃了咋办?”二婆说着,眼眶里溢出了泪水。

   母亲打来洗脸水,让二婆洗了脸,端上午饭让二婆吃。母亲教训我:“看,都是你给二婆找的麻烦,饭没得吃就来找你,刚从地里回来的人,太累人了。”大中午的,二婆吃饭后又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往董家山赶去,因为她下午还要去生产队挣工分,那时的我总感觉对不住二婆。在我童年幼小的心灵里,二婆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她老人家从不呵斥我,每次到她家里去,二婆总是留着她自己舍不得吃的山核桃、松果、山杏、野草莓等着我,让我这个没有享受到外婆疼爱的外孙女,在二婆那里得到了补偿。

   因此,河的那一边,山的那一头,有母亲对二婆的牵挂,也有二婆对孙女的爱,有二婆布满梯田一样皱纹的笑脸,在迎接她的外孙女的到来。我有了常去二婆家的习惯,我传递着母亲对二婆的孝心,我享受着二婆的爱,弥补着我那次的“逃离”对二婆的亏欠。纯朴善良的母亲心里老惦记着我的二婆,去二婆家的礼物因此要比与二婆同村的姨家的礼物要多一些,重一些。除了给二婆做的鞋袜和衣服外,好吃的也多。

   无论是在小镇赶集,或是在小镇的商店里当售货员,二舅也常到我家来。他的孩子生病了在小镇的卫生院诊治,母亲常常做了可口的饭菜让我给二舅送去。看着二舅有滋有味地吃喝着,我就想:二舅,您可知道站在您身边的外甥女,我幼小的心灵里是多么满足!因为去您家里时,总能看到您打来的野鸡扒光了毛倒挂在墙壁上,我们去了您才让二婆给我们炖着吃。二舅,我虽然没有资力来为您做什么,但能在您有困难的时候,为您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对我是莫大的安慰。

   我一直不解,当我们在商店买东西时,当售货员的您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们,东西买了就买了,我们只管走人,您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倒是陌生了许多。您时常虎着脸,老像是谁欠了您似的,我纳闷地想,二舅咋就不认识我们了呢?

   改革开放时期,原来成分不好的,一律称为人民公社社员。二舅的孩子长大了,女儿爱云要出嫁,两个儿子要结婚。一天,二舅找了我们村的“名流”周宝来,来到我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因为母亲不止一次地说过,我的亲外婆就是被这个人害得双目失明的。

   我的母亲娘家在关子镇城门口有四间铺面,以前的家境在关子镇还算是数一数二的。后来土改只剩下两间铺面,因之划作地主成分。外婆只生了母亲一个,就把三爷的孩子,就是我叫做大舅的过继给了外婆,来继承家产。那是社教运动时期,外婆给村里能上地的妇女看孩子,有一个孩子出麻症,因医治无效夭折了。周宝来就诬告外婆在大门口水渠里淹死了孩子,把外婆押到天水市的监狱。外婆年老体弱,冤枉得心急如焚,哭天喊地,双眼模糊。后来调查组调查,那家大人说:“我孩子是有病夭折的,与李嫂无关。李嫂向来是个谦和善良的人,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外婆被释放了出来,靠着一双三寸金莲,一路乞讨从天水城回到关子镇的家里。她老人家的眼睛一天不如一天,不久就病逝了。我依稀记得,过世后的外婆停放在一个红毯子后边,我不敢朝里看,大人们都忙忙乱乱的,没人注意我,我一个人上了街,傍晚时分母亲才记起我,才四处寻找,打着手电连大舅家的井里都找了。母亲心急如焚,心想我被人抱走了。正当大家急不可待时,才看见两岁的我忽忽悠悠一摇一晃地从街道上向南走来。使我没了亲外婆,我把周宝来恨得牙痒痒。

   周宝来再三让母亲劝说大舅,让大舅把城门口的铺面给二舅分一间,母亲说:“出嫁的女儿、过房的儿,我怎能把时隔多年的事向他大舅提出来啊?我两个儿子,我娘家的铺面我都没想着要这么做,这事不行,说了也白说。他大舅是我的父母从小供给他上学,过继给了我们李家,继承遗产是政府解决了的,有字据在他大舅手里,没辙!”周宝来无趣地走了。后来,二舅亲自向我母亲要铺面,母亲也没办法。从此,这件事就成了二舅的一块心病。

   二舅费尽心思,四处托人打听,找到了在区上工作的副区长陈永忠,巴结他的亲戚,从上到下地打点,但都被大舅当年拿的一纸字据挡了回去。一日,大舅跟我谈起此事说:“人都常说千年的字纸会说话,这一点都不假,要是我没有收藏好当时政府解决此事的字据,那现在我还没得说。”一个不给一个不让,从此结下了怨,二舅和我家、大舅家不相往来。我结婚发了请帖,二舅都没来。后来,在街上碰到二舅,叫声舅舅问好时他都不让我们叫,说什么你们以后就不要叫舅舅了。舅妈到街上赶集,我们碰见了问候她,她也不愿搭理。

  有一次董家山上的亲戚家有喜事,我和大舅去参加婚礼,母亲顺便让我给二婆拿上做的鞋,买的好吃的。我像往日一样去见了二婆,二婆一人在家,饱经风霜的脸上含着久违的笑容,枯瘦如柴的双手接过我拿的东西,我又给了二婆二十元钱,二婆的眼角滚落泪水。刚坐完席,有人叫我:“你二婆叫你。”我赶紧去二婆家,二婆未语泪先流,那泪水从那沟壑似的脸上扑簌簌一直流,她哽咽着说:“我的娃,你把拿来的东西拿走,你二舅看见你来了,回来逼问我,知道是你拿来的,他会让我去死。我的娃,你妈做的鞋和你给的钱,我悄悄收下藏起来,这吃的你拿回去,要不然我不得活。”二婆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往我怀里塞,一边流泪。泪水再次顺着二婆发红的眼角,饱经沧桑的脸庞不断地往下流。

    二婆泣不成声,我如梦方醒:二舅是铁了心了,真的不认我们了。我又气又难过,二婆哭我也哭。无奈之余,我拿上东西,望着泪流满面的二婆,二婆也拉着我的手,劝我快走。我慢慢转身走了,离开了二婆。真没想到,那一次是我和二婆的诀别。我离开二婆哭出了声,哭二婆所历的艰难,哭我的无能为力。这时,大舅来找我,问怎么回事,我越说越难过,哽咽着大声哭泣,大舅生气地说:“别哭了,他不要你们,还有我这个当大舅的哩。”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想去就去见见二婆了。有时候母亲也自言自语:“你二舅不让我们来往,不知你二婆怎样了?”在集市上,母亲打问董家山来镇上赶集的人,了解二婆的情况。二舅还是那样,不给二婆好脸色,有什么气就往二婆身上撒。我也想二婆,但不敢去看。二舅的狠心,就像那无情的暴风雨,割断了我们和二婆之间的情丝。

   我十九岁那年的春天,学区组织教研活动,来我们学校听我的作文课。为了让学生写好作文,我领我们班的学生佩戴着红领巾,打着少先队队旗,向我们关子镇西边的石美沟进发。我按路线安排好,先观察石美沟,再爬上石美沟的架石,翻越董家山。爬上石美沟的山顶,在小路下边的麦地里,我看到了一位妇女、一位老人,背对着我们,在地里拔草。妇女蹲着,老人双膝跪地,一边艰难地拔着杂草,一边双膝向前挪动。我疑心是二婆,边走边偷看。学生在田野上格外兴奋,唧唧喳喳的说笑声,让拔草的两人回头后看。那一刹那,我认出了二婆——是我的二婆,是相隔五年不见的二婆!快八十岁的人了,孙子孙女满堂,还要下地,还要双膝跪在地里拔草,我欲喊无声,欲哭无泪。

   我多么想叫一声二婆,但因舅妈在身边,回去告诉二舅,他又该拿二婆出气,我最终没喊出来。我又想走到她老人家跟前,怕又看到她老人家发红的眼角,双眼看到我后又会泪水涟涟。我最终没叫出声,也没去跟前看二婆,成了我至今的遗憾与疼痛。

   三年后的一天,母亲听山上赶集的人说二婆前一天去世了。大舅和父亲商量着去给二婆吊丧,怕二舅从中刁难,两人有思想准备。去了二舅家,二舅就是不让进家门,吊丧的东西只好烧在了山上的大路口。父亲回来很是不高兴,都是你大舅闹的,人家连屋子都不让我们进去。父亲说:“你大舅硬是让去,我说不要去,肯定你二舅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看果不其然。”

   再后来听说二舅在挖土时,挖出了一个瓦罐,里面有不少银元。村里的人传得有眉有眼,但愿真有其事,但愿二舅能够得到物质、金钱和精神上的满足。

   时隔多年,我在城里教学,一次我带着儿子回老家,途经籍口,从车窗口看见二舅也上了我们坐的车,坐在了我和儿子的斜对面。我想问又不敢问,因为他老是虎着脸。听见我儿子的说话声,他往我这边望了一眼。我正要开口叫他,他猛地站起来,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到前边站着去了。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用文字记录这些往事,我不禁想问:二舅,你何时能醒悟?是亲情重要,还是利益重要?

   我那苦命的二婆,您在天国的那边可好?您虽然不是我的亲外婆,但您在我的心里,永远胜似亲外婆。您那饱经风霜的脸庞,那双时常流泪的红眼睛,辛苦得像鸡爪似的弯曲着,曾经牵过我的手摸过我的头的手,曾经多次出现在我的睡梦里。我亲爱的二婆,我衷心地祈祷您,来生过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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