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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堂|心灵的物语 心路的历程——马红红散文集《青石台阶》雅赏

小木屋 小木屋 . 发布于 2022-04-18 23:29:01 1187 浏览

   “木头”,你的散文集《青石台阶》,让我在寒冬里,把自己泡在了伤感里;你的《青石台阶》,让我在寒冬里,犹如坐在一个巨大的火炉边,倍感温暖,又倍感欣慰。

   《青石台阶》里,我那与世无争的父母,勤劳的兄嫂,和善的亲戚,一个个鲜活地来到我的面前。那二胡的声音,熟悉的戏曲、秧歌调,是父亲的最爱。无论他有多忙,只要乡邻来央求剃头,他总会在青石台阶上摆开阵势。取出磨刀石,盛来半盆水,低头弯腰就磨开了他那把磨损如月牙般的剃刀。母亲也不嫌麻烦,一次又一次地去烧水。父亲总是不慌不忙地,手握明晃晃的剃刀,在大爷大叔的头上,一下一下地剃着。那“噌噌”的声音,依然那样清晰,清晰在这本书里,也清晰在我的耳畔。

   “木头”,是你的真情文字,勾起了我的深情回忆。曾记得,每当我向母亲发着对你的牢骚和不满,让我在夹缝里生活时,母亲总是目光深情地说:“你端的饭碗比她端的饭碗多,你忍着、让着她就是了,也把你长不了多少,短不了多少。你毕竟比她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渐渐明白了母亲的那种目光——那是天空对白云的目光,那是阳光对花儿的目光,那是海岸对礁石的目光。那种目光,只属于母亲。母亲的善良厚道,善解人意与世无争,就像你“木头”说的,像我的血液一样,很红,很暖,也很热。这样的红色照耀着我为人处世,做一个像母亲那样的人,可我还是离母亲的距离那样的遥不可及。我那敬爱的双亲,晚年又把自己的心归于阿弥陀佛。那诵经的声音,手敲钵盂的声音,至今清晰可闻。

   “木头”,你的母亲,就是我的嫂子。嫂子勤快又能干,善良又泼辣,快人又快语,拿得起又能放得下。她的一生,惟有她的家而没有她自己。她不图安逸,以至于“那一抹绿色”永远留在了她女儿“木头”的记忆里。嫂子的脑海里,总是日子好了还要求更好。她不愿生活在人后,总是对自己要求高,所以兄嫂的日子总是过得“红红火火”。“木头”,你的小姨,虽然花儿落了,但你的思念还在。你的舅爷,黄连一样的一生,是源于他耳垂上的大孔也好,还是上苍为他赏赐的一碗毒药也罢,但如今,你的舅爷看着亭亭玉立的孙女,玉树临风的孙子,就像你说的“褶皱的老脸就像一颗风吹干的瘦果,还会剥出一颗干瘪却坚硬的果仁来”。

   “木头”,你我同根相连,你的亲情就是我的亲情,你的思亲念情,又使我想起三年前所写的《致“木头”》的结尾:“面对冬日的暖阳无私地把温暖照在了房间,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在痛,忍受着喉头的哽咽,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人,为什么在失去时才感到珍惜?假如有来生……”

   “木头”,上天不会公平对待每个人,也许他在分配幸福和痛苦之前没有用天平测量质量,而是信手拿来放进每个人的旅行袋,让我们背着上路。黑夜是赶上思维恣意疯狂的时候,思维如蜗牛触角般灵敏,又一次牵扯出我无端的愧意……

   思念,就像石头雕刻的带着刺的玫瑰花儿,太沉重了,太伤痛了,以至于每当心灵的那朵玫瑰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有意地躲开,不愿使自己的伤痛成倍增长。自己再读《青石台阶》,再次重温着亲情,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愿家乡南北两山的野菊花陪伴着我的父母、兄嫂,你的舅父、舅母,你的小姨,不要让他们寂寞,在通往天堂的路上,来生幸福平安!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在友情如花中,我看到了友情的高度。我们珍视友情,异性之间的友谊也好,同性之间的友谊也罢,却不能让友情“走私”。任何时候的友情,忙碌的日子,我们该怎样把那根牵着心灵的友谊线,不失分寸地拽在自己的手中呢?正如你说:“存在的也好,不存在的也罢,就像那些植物一样,避免不了兴衰成败。不论多么美妙的情感,一旦枯萎了,再没有必要对过往耿耿于怀,没有必要拿着过去的尺子等量自己的人生,影响自己的情绪。但是,倘若你能经常在那盆半虚半实的花盆里浇水施肥,那么我相信在你的精心侍弄下,会有温暖你一生的花儿,那种花叫做四季红。但那种花儿很脆弱,需要适宜的温度、阳光和水,更需要你的精心呵护。”

   我又从幸福密码里走了出来,体会着你对幸福的诠释:幸福在平淡中,也在平静中,更在平凡中,没有一颗感恩的心,是不能感知的。其实幸福就在自己身边,我们有时候就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甚至身在福中不知福。降低标准看问题,大家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

   走进你的心灵花园,你的“一种感觉”和我是那样的相似,难怪乎人常说侄女像姑姑。我常常不是在沉默中爆发一丁点花絮,就是在沉默中让自己的思维沉睡,不是把自己成天泡在音乐里让快乐拥住我心间,就是用莫名的多愁善感来推时度日,不是经常潜入深海,就是偶尔露出水面扑腾两下拍打出小小的浪花了事。总是到不了自己的彼岸。零碎的思绪,无奈的思绪,缠绕着,沉寂着。灵魂之外的东西,我总是可望不可即,而你却能坚定地抵达自己的彼岸。我无法展开自己的双翅翱翔于蓝天,总是抬头望而生畏。不知多少次,我也会问自己“我是谁”。黑白自画像里,我总是无法战胜懦弱的我,以至于没有你那样持之以恒走向成功,却成了“难得糊涂”却又“漏洞百出”的人。??

   我想象着涅槃之后的生命,是否会再有红色。我常常梦想,我是否会和你一样,会把遗忘和丢弃当作大红大紫的外装,只需手拿一支眉笔、一管口红和一只钻卡,给平淡稍加修饰,文学世界里的那个她,就会像新娘子一样嫁给我,或者心甘情愿地做我的情人。我想,只要修补“漏洞”,丢弃“糊涂”,持之以恒,佳期如约就会到来。

   你的断章,也是我心地的写照,可你却用文字让“物”不再沉寂,让文字把“物”做了你的俘虏,让文字出来替你说话,和你颔首低语,柔情似水。你说:“我从未见过的敌人,是自己;用无数汉字埋葬的,竟然也是自己。”你虽被文字埋葬,却也因为文字而得以重生。

   我想《青石台阶》问世之时,文字也笑逐颜开了,笑你没有辜负她对你的期望;笑你把她带到了到了人间天堂,来拭擦着人们的眼球;笑你让她亮相于人世,而没有被埋葬。你虽是一只孤苦的鸟,但你有一对奋力飞翔的翅膀,一只拥有诗歌、音乐、忧郁和更深梦幻的鸟。你也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主宰着另一个自己的苦难的而又享受着快乐的王。你用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咏叹调,吟唱着人间四季的歌。当我今天用键盘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在修补漏洞,想着涅槃后的新生。

   四季如歌中,就像雨天,你对自己说:“女人经营文字,就是编织自己的心灵。失去了文字的女人,犹如失去了双手,就难以再织美丽的心情了。不再编织心情的女人,还能寻到生活的七彩阳光吗?对于女人,文字是一种寄托。你可以对谁都不说,但你可以向文字倾诉;你可以没有红颜知己,文字却是你忠实的情侣;你可以素衣素食素面,但你能把文字荤素搭配,让它丰盈充实生活。与文字共舞的女人,是一朵花儿,一朵自由绽放的花儿。”四季如歌里,风从这座城市吹过的时候,我是否也在做着一朵女人花?

   ?我们一同走出了小镇,拥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如果小镇是棵大树,你和我就是这棵大树上的枝和叶。在吃着小镇馓饭、咸菜的日子里,品尝了岁月深处的果香,弹奏着心灵深处的音符,耳边回响着故乡那条河的回音,畅饮着槐林深处的甘泉,聆听着远古石磨发出的轰鸣声和河水击打磨轮旋转时的浪花声,我俩就是故乡小镇的眼珠子,俯瞰它的沧桑变迁,在往事如烟的雾霭里旅途行走,东奔西跑,追寻旧迹,一枝一叶总关情。

   【作者简介:马红红,甘肃清水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多种报刊或网站,有作品入选多种选本。2012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青石台阶》,获第二届麦积山文学艺术奖优秀奖。】

   《渭南记忆》是你的处女作。正如冰心老人说的:“零碎的诗句是学海的一点浪花吧,然而,她是繁星般镶嵌在心灵的天空里。”渭南记忆中那长长的火车鸣笛声,给你留下了人生不可磨灭的记忆,她是你文学广角里的里程碑。

   雪潇老师就是那火车的鸣笛声,告诉你何时启程,何时加速,何时拐弯,何时制动,引你走进文学的殿堂。是他给了你一把高高挂在白色墙壁上的“吉他”,能否弹奏,就看你的能耐。而那把吉他,也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惊醒了你的梦。从此,你披上了文学这件隐形的衣服,在古巷深处,夜深人静之时,弹奏着那把“吉他”。你终于奏响了那把“吉他”的和谐音调,与文字对白,与文字当情人,交知己。我真是暗暗庆幸和感恩,有雪潇老师这样一个比喻句,一位荷着锄的开拓者,为你拉开了人生舞台上精彩亮相的多维序幕。

   在《青石台阶》里,雪潇老师给了你一个“序”。这个序幕一拉开,文学的圣殿里,等待你的,是更加勤奋,而不是亵渎,是更加痴迷,而不是中途易辙。

   诚如雪潇书序的结尾所言:“其实,不止是文学,人生本身也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青石铺成的台阶,沿着这个台阶,我们向上,我们攀登,我们往高处走——因为:青石的台阶通往人生的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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