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堂|你“疯”过吗？——姚筱红老师的文集《做一回疯子》赏读

　　“对不起，我用这不雅的题目奉献与各位。”“疯子”怪吓人的吧？疑问多多，避之不及，怎么会有这样的题目？还要实实在在地做一回“疯子”——揭开这神秘的面纱，使我感受到了“疯子”不“疯”，是姚筱红老师在文字这个精灵铺成的路上，一路走来，我看到了姚晓红老师她对文学的痴爱和真挚追求奋斗不息的身影。

   感谢网络，让我神交了姚筱红老师。和姚老师神交是我主动加她为好友的，原因是她在《海河文学》和《东方散文》微信平台，她主动转发别人作品，主动留言的大格局感染了我，微信里我们互动。忽有一日，姚老师要了我的地址电话，说给我送她的一本书，我感慨万分，我有何德何能，接受姚老师的馈赠！此时还是神交。2020年的4月份我收到了姚老师赠与我的散文集《做一回疯子》。

　　姚老师的文集《做一回疯子》分为51篇散文，20篇小小说和诗歌33首这三大块，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而未经道出的深意，又深不可测，堪见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力。可谓她这三大块一肩挑的大家风范，独具匠心，韵味悠长。正如穆升凡老师在本书序《“做回疯子”是凝心聚智的嬗变》里写到：姚筱红是人间百态的观察者，是社会生活的思辨者，是大好河山的颂赞者，是美好幢景的启悟者。

　　　 读了姚老师的作品集《做一回疯子》，那个小时候在家里既打不过哥哥，又不敢打妹妹的柔弱的小姑娘的形象展现于眼前，又知道她是一位白衣天使，是接近新生命降临人间的第一人，还知道她是“红色遵义”古城的女作家，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散文篇”51篇作者把自我融入自然，将所见、所闻、所思、所历通过文字渗透来展现，每一步脚印都在丈量着大地。一边走，一边写，用细腻的手笔，平实从容、极富弹性和张力的语言，情景融合、虚实相间的结构，以一颗真诚和善良之心，感悟生活，探究人性的美，如：《嘿，三毛》是纯人性的呼唤，作家三毛追求的也是很多像她那样的人追求的，简单的生活，纯人性的生活岂不知比“难得糊涂”更为煎熬，这世人有吗？《我与遵义图书馆》知道了姚老师阅读国内外名著的量大，和他比起来实在汗颜得很，她能在阅读中发自内心的感悟，渴望读书，全民阅读时，全民修养，提高国民素质那该多好啊！

　　在《变迁》一文中，对领导冯局长与众不同的人才能做出巨大成绩，也是作者心中的希冀。读完《泪水的味道》一文，瞬间我也泪崩，眼泪这个人造的海，包含着姚老师对农民兄弟的心痛；流的是一位妇产科医生心里痛的泪水；对其他亵渎人员失职痛的泪水。《众草之上的风景》一文和《竹韵》一文中，以她名字中的“筱”字带有竹字头，她品竹、思竹、学竹、悟竹，赏风景之余，她不忍坐滑竿，没有享受坐滑竿的乐趣，但她心系竹乡的农民，那些抬滑竿的农民，身上不就有竹的宝贵品质吗？虚心、坚韧、踏实。语言的精美，为她借物喻人的写法感叹。当我读到这里，想到：“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这两句诗，不也是姚老师她一生“未出土时便有节，到凌云处更虚心”的做人秉性吗？

　　正如姚老师在《大美的表现形式》一文中所写“人间大美，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它以不同的面貌呈现在生活的各个层面。不管何时何地，它的内涵却是不变的。”无论是竹乡的农民还是她自己。在《请管好你自己》一文里，生活随处可见的不遵守社会公德，在公交车这个社会窗口极为可见，折射着不同的面目和行为，人性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关心民生健康的《生长断裂文》一文，从女性生孩子生长断裂文说起，谈到动植物的生长断裂文，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丑陋在骨子里，它伤害的是人类的健康。鞭挞了那些只知道赚钱，不顾动物生长期，催熟，早熟，危害人类健康的黑心商家的丑陋行为。

　　《水般的女人》一文，用同行周慧老师的言行，诠释着“上善若水”的含义，做人就如上善若水，是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很多人把它挂在墙上，是觉得名言至理，但真正做人做事“上善若水”者却微乎其微。

　　《邻里》一文惊异于他这位男子穿着得体的武警支队的制服，在邻里夜间传来的酒后发疯，打骂女人，同情悲悯之心萦绕于作者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婉娘》一文一看题目觉着作者一定是写一位古代美女，其结果是写一位美女好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这牛粪丈夫和晚娘是收养的一对兄妹，为报答养育之恩，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对比鲜明的手法，素材新颖，以小见大的写法，歌颂的是人的貌不惊人，但人心灵很美，一切表现与心灵的美，行为的美，感恩的情怀不分丑美。紧跟着姚老师来到《散落在都市的慢生活》中，她探索生活中的美，领略到了用色彩构筑一个城市的美不胜收，表达了作者的的喜爱赞美之情。

　　姚老师的散文，洗净了物象表面的尘垢、没落与颓废，去伪存真，还原给人们真善美的清新美好，使人的心灵得以滋养。如：《拐角处的水果摊》一文，人物性格的爽快，语言对话描写原汁原味，是生活的，也是爱情的。《菜场惑》一文“貌如鲜花的美人买菜，三轮车围得水泄不通，站满了买菜的各色人等，到几个月女人怀孕，到过完年人们又回到小巷，看到女人背上多了个宝贝。等胖儿子可以独自玩了。女子又怀上了身孕，她时常一边护着肚子，一边帮着老公数钱……盘了水果店后，手指粗糙中有龟裂，间或有创可贴缠着，指甲沟填满了黑色的污秽，稍后，她会抬起手臂，用衣袖随意揩着脸上的汗水，又拿起荸荠削着皮。”读了无不使人感叹，唏嘘不已，生活中，咋就苦的是女人？作者的悲悯同情之心无不应人瞩目。

    姚老师的散文，文字恰似行云流水。无论是亲情倾诉，还是人生顿悟，抑或天地自然，尘世风情，都从细微处入手，引出壮阔瑰丽的大景观，大情怀。那灿烂若星斗般的篇章，到处都会遇到直接源于生命状态和生活实践的感悟，其文字表达出来的语意效果远比想象，揣摩抑或评断更悠长深远，是一种精神之上超凡脱俗的完美呈现，让身处都市的我们亦能眺望到远方风景。

    读姚老师的散文，心就会随着文字与思想的光芒行进和善悟。一篇篇美文，是一颗颗文字缀成的织锦；一个个词汇折射的田野、远山、江河如此明艳。或许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需要这样的文字安妥我们浮躁的灵魂。

    雷达先生说：“散文的魅力，是一种人格魅力的直呈。作者的境界决定着散文的境界。真正产生叩响人心弦的好散文，归根结底还要看作者。一个好的作者，他的灵魂里有音乐，他的作品也许在谈论着不同的事物，但你仿佛始终听到同一个旋律，这是沉淀于作者内质的气质和品格所决定的，是人类精神在作家心灵中的特殊存在。”

　　姚老师的散文恰恰怀着一种入世的悲悯和出世的超脱，在生活的苦痛里提炼精神之蜜，为我们留下了一块洁净的精神栖所，使我们的精神升华至如水般的境地。

　　姚老师散文的语言特质，清凉温润，空灵飘逸。简洁朴素的语言风格却不失思想的光芒，朴实而新颖的词汇或断句，往往让人立即记住其中的几句，回头细想，咀嚼回味。句句见识，有如冰山一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而未经道出的深意，又深不可测，堪见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力。

　　“小小说篇”20篇由隽永向理性煮文鬻字。一个民族文化最基本的东西是语言，好的文字最无法摆脱的也是语言。语言是构建读者和作者心灵之间的一道闪电，是互相吸引对方的光，倏然间令人心动。文字的灵性，首先是语言的超越创新。好的语言，如穿透阴云罅隙的光束，能在瞬间撕破视觉疲惫的阴翳。在姚老师的这些小小说里，短到极致，却动人到极致。最打动人的，是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有人说善良是一种选择，但我觉得，善良是一种品质。

　　读着姚筱红老师的小小说，正如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说：“生活没有幸福。生活就是扛着痛苦的‘我’穿行世间。而存在就是幸福。存在就是变成一口井，一个石槽，宇宙万物像温暖的雨水，倾落其中。”甚嚣尘上，生命的声音已被遮蔽，需要呼唤人类生命中神性的苏醒。

　　“诗歌篇”33首诗歌构成，诗性语言是一种敞开,通过言语来传达表现情与景，表达所见，表达当下状态，表达情绪，作为我们对世界的一种揭示性关系。

　　关键是对一种特别的情绪的传达，这种情绪来源于生命与世界碰撞、打量后的体悟，它的直觉和体悟是自己独有的。如《人民的名义》是对正义的渴望和呐喊；《风过之后落叶心碎》说得是清纯和女人味的区别，题目不免伤感。感叹时光飞逝，清纯和女人味都曾有过的我们，像风一样过后，落叶╱的离去不是树的不挽留，而是“风”的无情；《风触及了我的真》看到的是病重的父亲“鼻孔插着的管子╱扭曲了您优美的鼻型╱胸前联着的监护机子╱猥亵了您曾经听得纸质的胸膛╱零乱的头发╱掩盖了您曾经高傲的头╱胶布固定下的针头╱摧残了您曾经洋洋洒洒╱握笔的手”病重的父亲，医用的器械，给作者在脑海里定格，留下的是疼和无奈，生生表达着一颗怀念父亲的心里的痛。《偶感》表达的是对城市打工者，对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的一颗善良慈悲的心，“是你们组成城市多彩的音符╱见证者每一轮的变迁╱请不要负重前行╱且行且珍惜”

　　《水》生命之源，她歌颂水无色、无味、透明，利万物而不争。《走进神秘》意境悠远，令人遐想，仰望布达拉宫：头顶朱砂的荣耀╱你应只是天上有╱何来人间惹凡心；《心的救赎》知道了姚老师对文字的不舍，就是对文学的不舍，心灵的救赎与我一样:愿与诚挚为伴，与善良同行，在心灵的一隅，寻找一方净土，让文字在这里安家，让心灵在此升华。《耕耘的随想》里姚老师四季耕耘，过得不同的硕果，语言精练值得学习，回味无穷，吐露出了文学爱好者的心声，有《诗与远方》。

　　姚老师的诗，表达的更多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呐喊，这是她对人生的反馈或是折射。因此，她的作品呈现的是另外一个领域或者是世界，在阅读中保持质朴而机敏的生命感知能力和生活表现能力。上天赐予众生的眼睛，总能在红尘万丈里窥得般若、澄澈和慈悲。正如姚老师在《后记》里所写：“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她通过表现内心情感，或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一首好诗要完成三个平衡：抒情与叙事的平衡，感性和理性的平衡，真诚与浪漫的平衡。想要写好诗，就要有“写作思考”，不要一味追求惯性思维。一首诗如果没有诗人对事物的态度、缺少真情实感，即是失败的作品。想要成为一个好诗人，一定要有丰富的阅历，广博的知识储备，读各式各样的书；更要热爱生活，扎根生活沃土。愿我们和姚老师一起热爱生活，挖掘生活中的素材，点燃心中自己那颗不灭的文字之心，创作出自己喜欢，能给人以启迪的好的佳作来。

　　好书作品集《做一回疯子》，恰如一面镜子，文字与读者相互照见，产生共鸣，作者内在的升华和读者精神的满足，令人神清气爽，心生对美好的向往，给人以向上的力量。读了姚老师的作品，似乎有同感，相同思维的思想火花的碰撞，闪烁其中。

    虽是《做一回疯子》，但“疯子”不疯，拜读却让人爱不释手，回味无穷，敬佩之心犹然而生，做一回疯子，做文学的痴爱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