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祥|烟火人家

郭明祥 . 发布于 2021-03-11 09:27:53 6011 浏览

烟火人家

文／郭明祥

二天倒春寒仿佛是穿越的冬天，冷嗖嗖的风从窗户缝隙中直逼鼻孔中。这时是凌晨四点多吧，鼾声如雷的男人，吵醒同住一室工友，他每天早晨习惯了性点了一支香烟，叫什么“懒床烟”香烟味瞬间爆炸房间，房子没暖气，烟味裹在清冽的空气中，嗅在鼻中烟味是那么醇香，浓烈，也许是冷空气刺激鼻腔的缘故吧，冷空气中烟味清香，让我想起天国的父亲。

父亲的烟味是童年的记忆，是曾经一叫故乡地方留给我最心痛的念想。如今我也是资深烟民，子承父好，也体味到了那种浓浓的味道父亲的香烟那种享受感是他最帅的支肢体语言，也是他对生活的吐古纳新呼吸，母亲曾戏谑说烟父亲的生活的另一种“氧气”。就是那种烟味，魂牵梦绕一生，是人生味蕾初嗅！

记忆中七十年代，一家人挤在一屋一炕，照依父亲也有早晨黎明前烟瘾，香烟味很快呛醒了我们甜蜜梦乡，对了，还有母亲的烧炕的炕眼冒着咕咚咚浓浓的黑烟，黑烟燎绕，烟雾旖旎，尽管把窗门紧闭，烟还是像幽灵一样窜入房间，薰着一盏油灯，连同墙上一幅泛着油墨香新年画，用母亲话说整个屋里像个钟仙洞，薰新卧在房檐架上的鸡打着“鸡狗狗”叫声，狗儿醒了，时不时吠上两声过路的人。喊落了被烟薰懵了星星，父亲的烟灭时。害羞月亮隐身而去。

不一会儿，母亲又点燃了厨房的炊烟，袅袅炊烟轻拂青砖灰瓦的房舍，和门前那棵皂角树，薰醒了东方太阳，露出一缕缕金灿灿的晨曦，透过云层的缝隙折射出霞光万道，照在被烟火笼罩的村庄。裹着酸辣辣臊子面和蒜苗香弥在村中的天空，和着父亲的烟草香。

此时的村庄仿佛是昆仑玉墟宫，能和天宫瑶池媲美。这烟火里浩荡的娑婆之声。点着村庄烟火的双亲，父亲十五圆月给年划上了句号，也把母亲的炊烟划向遥远的天边。烟火冲向苍穹坦荡广阔的胸怀，把大地无垠的厚爱铺开，温暖人间。

父亲的香烟是一个人孤独与苦闷，是别人的冷莫，他习惯了一个人对着孑孑湾月抽一袋闷烟，袅袅烟圈似细语绵绵，要是你活着多好，摘下湾月里蛮怨。烟圈里有父亲付出的数不清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