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赴秦安演出失误频出:得饶人处且饶人​

也谈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来秦安演出失误频出:得饶人处且饶人文/知音情怀一

最近一段时间，在我生活的这个小县城以及周边地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莫过于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在2023甘肃秦安桃花会期间演出失误频出的事儿了。

是的，作为西北地区秦腔艺术的最高研究机构和最负盛名的演出团体之一的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无论是其旗下实力强大、名家荟萃的一团，还是新近组建、不乏人才济济的二团，在包括秦安人民在内的大西北亿万人民的心目中那都称得上是一座神圣的不可挑战的代表着千百年来秦腔最高艺术的殿堂——只可惜，四天的实际演出效果却让人们心中早已织就的这一美好而又神圣的形象击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地鸡毛！

当昔日热闹的舞台上人去台空，当曾经人山人海观戏的人慢慢散去，当网络上那一个个剪辑之后的失误了的演出片段重新进入无数人的视野，当线上线下扑天盖地的指责声、批评声乃至冷嘲热讽声汹涌袭来……人们何以不失望至极？又何以不骂声如潮呢？虽然我不是一个戏曲爱好者，更非正宗的秦腔戏迷。不怕你笑话，演了四天的大戏，我却没去看过一次，用秦安方言讲更谈不上是“顶倒台”(意即全剧从头到尾郑重其事地看完)。也仅仅是在演出第一天的中午，乘着逛兴国文化广场一旁的美食街的间隙儿去戏场上溜达了一会儿。但说句实话，这戏我原本也是要去看的。毕竟那可是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以下简称研究院二团）的戏啊！在我的心目中，陕西省戏曲研究院的戏好得是没法再好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戏，也不怎么懂戏，但去戏场转上一圈，也好歹是曾经来过这儿了，也算是放松一下心情、凑个热闹吧！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但因为各种原因，我的这个小小的心愿还是没能实现！

二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完全理解此时此刻的所有人的心情，更深深地理解那些为一饱眼福和一享耳福从远乡四山八屲甚至邻县一路颠沛、车马劳顿的忠诚的戏迷朋友们的心情。

一方面，从政府层面讲，主办方花重金“文化搭台”，邀请名团名演前来为一年一度的秦安桃花会助兴演出，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四海宾朋”来秦安“赏花做客，游山玩水”，实现“经济唱戏”之目的。但演出结果却让“四海宾朋”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这“经济唱戏”的效果也就难免受到影响，这“重金”也就难免花得有所不值。另一方面，从老百姓角度看，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为的是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一睹你们这些“梅花奖”获得者和所有名家名流的精彩演出吗？莫非真应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那句俗语吗？还是真中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这句古话？人们不仅失望、失落，更是愤懑、愤怒！从网上披露出来的有关视频可以看出:人们所批评的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的演出失误主要集中在“梅花奖”的获得者卫小莉老师在《大升官》一戏中李艳妃出场道白中的一小段。李艳妃出场后本是要先说:“【引子】凤在山头卧，乌鸦就地飞”；待入座后再说:“【定场诗】家住山西在荣河，因为纳妃到朝阁。老王晏驾龙归葬，本后执掌锦山河”；最后:“【自报家门】本后李艳妃在位”。未料到她错误的将“凤在山头卧”一句误说成了“家住山西在荣河”，这样就将后一句“家住山西在荣河”连说了两遍。这里，卫老师显然是忘词了，或者如一些网友所指出的“颠三倒四”了。此外，还有《回荆州》中乔国老不慎掉落帽翅，弯腰捡回以及《下河东》中的呼延赞因腿脚不稳、摔倒后引来台下观众的一片挖苦声等等。其他的失误，因本人没有在相关平台上发现，便不敢轻易妄言了。

三

在此，研究院二团部分演员确实犯了一些不应该犯的错误，也给剧团一直以来的良好声誉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痛定思痛，究其频繁失误之原因，从网上和部分文友文章的分析来看，除一小部分人有点情绪化、带点小节奏之外，大多数人的评论还是比较中肯的，也是实事求是的。例如文友吴玉平老师的分析和总结就很全面、准确、到位，在谈到原因时，吴老师说，该剧团长期缺少排练、内部管理不善、演员过于自信、舞美不力、戏前准备不充分等等，就入木三分，不仅替大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还指出了剧团今后的发展方向，提出了一些很值得借鉴的改进措施。比如“希望(二团)能够反思自省、苦炼内功，‘刀刃向内、刮骨疗毒’”，更希望剧团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也期待它能重整旗鼓，再来秦安“戏窝子”演出，这都是很好的“忠言”与“良药”，既不“逆耳”，也不“苦口”。适合遭受“重创”之后的“疗伤”和“自愈”，也饱含着满满的正能量和催人奋进的精气神。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受三年疫情的影响，研究院二团本就缺少各种下基层演出锻炼的机会，如果在疫情全面放开之后，还不加强充足的排练、再不认真地熟记台词，“三天不耍手生，三天不唱口生”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们还经常说:“向管理要效益”、“一流的管理是一个企业或团体(包括改制后的各种秦腔剧团)走向成功和兴旺发达的根本保证”。倘若企业的管理出了问题，比如没有各种明确的严格的管理制度，制度落实不到位，“政令”不通，组织涣散，人浮于事等等，那么不出问题才怪呢！“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不是吗？昨天的成绩再辉煌，也已经成为过去。“梅花奖”的光环固然再珍贵再耀眼，也不该成为一个戏曲名家走向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之路的绊脚石。黄金再价值连城，倘若系在鸟儿的翅膀上，它也飞不上广阔的蓝天。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我们的演员老是躺在“梅花奖”的功劳簿上吃老本，那么这些老本总有一天会被啃食得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所以，鲁迅先生才说:“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同样毛主席的至理名言“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才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在心。

四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事已至此，失误已经酿成，于是乎，各种指责和批评声，乃至攻击与谩骂声不绝于耳:“陕西出了个烟酒院，丢人丢到秦安县”，还有人将李艳妃的出场道白改成如下句:“【引子】凤在基层演，梅花胡乱说。【定场诗】家住陕西烟酒院，因为混钱到秦安。桃花会上相应辉，看不起农民蒋大为。【自报家门】本后卫梅花在位。”更有人写出了如下打油诗：

盘龙棍一失轻重，胡延瓒显丧性命。

家住陕西烟酒院，把人丢到秦安县。

板胡起弦过张扬，国太张口把词忘。

艳妃执意让江山，杨老封宫禁凤鸾。

    潘璋开口恨周瑜，少发工资不出力。

张飞上场像鸡毛，抡袍舞袖满台飘。

   伍员杀府太卖力，妻子未死掉虎旗。

   乔玄说媒不足奇，满台捡翅真没皮。

   国太出场禀包公，公主驾到真混怂。

徐氏凤冠首次见，搞笑出在烟酒院。

这分明已经是超出正常评论、涉嫌网络暴力的事儿了。在此需要指出的是，“网暴”除了暴露和降低“网暴者”的人格档次以及文明素养之外，其他于问题解决都于事无补！

古人说得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说是戏曲研究院二团的演员，就是圣人、伟人不也是和普通人一样同样犯过错的吗？何况卫小莉老师和李小锋团长早已经在网络媒体上道过歉、认过错了。诚如卫老师事后在网上道歉时所说：“好久没有演出了，压力大得很，也紧张得很，怕演出时忘词儿，结果到时候一紧张真的就忘词了。”李小峰团长也沉痛地说“到秦安演出受到了广大戏迷的欢迎，但是问题很严重……”相信他们现在已经为所犯的失误付出很大的代价了。来自网络、同行、领导、同事等外部的巨大压力乃至处分不说，光是他们内心的自责与煎熬也已经够受的了。评心而论，我们绝不是要将研究院二团及其相关演员一棍子打死，让其永不翻身，相反，我们是要“惩前毖后，冶病救人”。帮助他们深刻反思所犯的错误，认真查找存在的问题，以“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决心和勇气严要求，强管理，常学习、勤排练、提士气，重振研究院二团往日的风采。

网友们，戏迷朋友们，请口里留德、手下留情吧！“但行刻薄人皆怨，能布恩施虎亦亲。奉劝人行方便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我们的做人之道，修身之境。也希望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二团从此能“痛改前非”、勇敢地走出眼下的阴霾，走向灿烂的明天。

但愿在明年的秦安桃花节上，我们还能再相会！2023.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