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一丝模糊的光在眼前晃了一下,我抬起头,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只看见四周红茫茫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我弱弱的问道。没人回答。我伸开手前去触摸,可是什么也摸不到。抬起脚想走出这一片不知名的天地。无奈我在里面...
人生如梦,几度霜华,走过我儿时经常玩耍的小路,于薄雾中去,在晨霜里来,送葬的人们,走在这个叫常营的沟壑。静静地山谷,凄清的早晨,家乡的山,仍然用期待的眼神,从送出去多少代有为的少年开始,到安息着不知道多少个勤勉的故人至此。都一直这样寂静,这么幽深。我们这些没有走出这个深沟的孩子,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辉煌,可是我们一代代愿意且为常姓或者是以常营而骄傲的后人,都想在自己心灵的深处,以不同的方式和尽力的慰藉在与时俱进的人生路途上奋斗着。低调而务实,独闯且不缺凝聚。在这一个特殊的清晨,回归的路途很短,却始终让我于陌生又熟悉的小道上想的很多,希望的更多。当繁盛的杏花谢幕,桃瓣落地化泥,迎春梅点头喜接朝晖的时候,那棵老楸树上的斑鸠,继续用我孩提时经常听到的声音,迂回在坪与堡之间,热闹在我的心里,更加萦绕在我的梦里。
往昔中,这里春播时耕牛清脆的铃铛;夏收后麦场中父子齐上阵碾麦,奶奶大婶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共抽麦秆聊天;还有秋耕时因地界被邻居悄悄地偷摞像漫长秋雨一样那无休止的吵闹;以及腊月里永良哥结婚时醉倒了一村子男人的史无前例……。这些,都在我的忆想中时隐时现,此起彼伏。这些,都是我在这条路上看到的,而这些,也因时光的演绎,我也成了这条山路一个变老的过客。岁月悠悠,于情于理啊!
就这么一段路,我已经走了近五十个春秋。也是这一段路,让我品尝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山长水阔的日月情怀。路永远在,人走的走,来的来,有些路,能让人没了记忆,有些路,却让人至死想多走几回。有些路,虽然繁华耀眼,我们却望尘莫及,而有些路,虽然陌生着,但从心底里说如果想走,其实我们才刚刚开始。屈原说的对:“路漫漫其修远兮……”。
庚子春,街亭山雨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