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一丝模糊的光在眼前晃了一下,我抬起头,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只看见四周红茫茫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我弱弱的问道。没人回答。我伸开手前去触摸,可是什么也摸不到。抬起脚想走出这一片不知名的天地。无奈我在里面...
一根扁担挑万物,穿梭在黄土高坡上,一辈又一代。
数条肩膀宽的路,盘旋绕在田头垓下,一日复一年。
从记事起村里能走车的路只有一条土路,从河湾畔到梁顶,很窄很陡。一下雨尘土就雨水活成了泞泥道。行人都要卷起裤腿穿泥鞋,车是没法走的。在那个靠天吃饭的年代里,雨天成了庄稼人的假期。
冬天反复沉积的雪,背阴处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晒化,交通靠步行的年月里,多少的无奈只能释怀在着急的声声叹息中。
通往地里的都是七拐八弯的小路,因交通的受限,很多东西都是靠肩挑背扛,多少条羊肠小道、多少个春夏秋冬,反复的重体力劳作,驼了坚守人的背,激情与梦想只能留在路的这头,青丝变白发。
要致富,先通路。
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在见多识广中日积月累,思路也有了变化。明白了想要出行方便、节省体力、提高劳作效率,就得多几条能走车的路。
可修路哪有那么容易,在辈辈固化的思想里,想动树伤地的修出一条路来,困难大于陡峭小路绕十八弯。刚从这边挥下开路希望的铁锹,那边扬起的是护自家地阻挠的锄头。
几经折腾,几许搁置。路依旧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记得除了村里的第一辆手扶拖拉机外,又多了几辆三轮车。在村里那条尘土飞扬的主干道上,与人推驴拉的自制架子车混在一起奔驰颠簸着。
守旧的人们慢慢地也学会了借力,将农家土粪或沿途地里的农作物转移到主路附近,再用车来回运输。往往举全家之力,忙活大半天功夫聚集的东西,一辆三轮车就能装完。
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搭在一时拾不起来的腰上,气喘吁吁的望着远方,好像在忆苦思甜,又好像若有所思。
农用车多了起来,三家里面两家有,再次修路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了。清楚的记得那年秋天凿山开路的情景,每家每天出一个主劳力。在夹杂着石头的山体边缘,在没有任何现代机械的辅助下,用铁锹、锄头凿出一条约两米宽,贯穿农田密集区的路。每日的早出晚归与修路的重重困难,艰辛不言而喻。
新开的路,根基薄软。每当下大雨,都会被山间的洪水冲断冲裂。雨停天晴后村民都会去垫土疏通,在反反复复中修修补补。
时至今日纵使荒草纵生,植被固体。但每至念此,都会想起那批开路人手心里磨起的水泡与手掌上留下的老茧。
时代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的,在发展的大浪中,村里的路通了一条又一条。推土机走过的地方,路标准的一样宽,弯也少了好几道。途中也有人怕伤着自家的野树与田地而百般阻拦的,但没有一条因个人阻止而中断的路。
如今村村通的主干道已经硬化成了水泥路,路边成排的柳树与低侧边的水渠对应成景。雨天没有了泥泞,冬天的雪会及时清扫。小轿车和双桥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农活也没那么忙了。欣喜是自然的!
交通的便捷安静了往日村子的忙碌,腾出了更多搞副业致富的时间。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在渐行渐远。
王辉斌,甘肃天水秦安王铺人,现居广东,供职于中海油集团下属某炼厂。第一批90后,业余喜欢文字,喜欢与您交个朋友!(微信号:964123966)
一丝模糊的光在眼前晃了一下,我抬起头,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只看见四周红茫茫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我弱弱的问道。没人回答。我伸开手前去触摸,可是什么也摸不到。抬起脚想走出这一片不知名的天地。无奈我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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