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红/您养我长大,我如何陪您变老?
一早,还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与菜、稀饭,与昨夜的排骨汤“斗争”着。北大出版社的编辑杨老师发来一条微信链接,我看到手机提醒,迅速回复了一句:在做饭。之后接着忙碌。等我吃完饭,忽然想起了杨老师要让我看的一条...
编者按
能跟沉香红直线联系,很偶然。
有天,一文友拉我进入一个微信群去抢红包,结果是红包没抢到几毛钱,却发现早闻其名的沉香红在里面。在我坚持不懈的请求下,她通过验证;从此,我便对她开始一点点地有所了解。不过,好几个月里我都以为她是个比我还小点的毛丫头,而且是个有点小资的富家小姐的可能性很大,其被称为西安的“三毛”,委实有点过了。后来,读她的《苍凉了绿》,一篇篇翻过去,始知我以前的猜测大错特错。书中的“苦旅记”,看后令我不甚唏嘘:对文字的钟情,对梦想的执着,沉香红为此所做的一切不让我动容。
相信每一个坚持梦想的人,梦想都不会辜负TA太多;像沉香红这种用生命诠释梦想的女子,梦想会回馈她以生命的昂贵。
刚参加工作那年,身处异地。一天刚从工地回来,坐在办公室喝茶,忽然天摇地转。有人说地震了,我才忽然惊醒,站在公司楼下远望对面的大山轰然坍塌。第一时间给家里人拨去电话,一直忙音。那时我只有19岁,第一次目睹了毁灭性的地震,体会到生命的转瞬即逝。
2010年,与地震时隔两年,我被派往非洲安哥拉国家工作。
公司当时去了项目领导、技术人员、货车司机等上千号人,可唯独女生只有几个。去工作之前,我与公司沟通好要在那里的业务部记帐,想着就是换了个环境工作,并没有其他担忧。
安哥拉是非洲国家,2002年才结束27年的内战。公司有负责安哥拉全线铁路修建,因为物资管理需要,我被临时安排到保管办工作。
这份工作听起来很简单,只是给来公司领取物资的车辆装货物。可由于工作量大,我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一上手就要管理1000多种物资。除了弄清楚这1000种物资的摆放位置,发货数量,帐面数字,还要经常坐车去码头清点新到物资。为了赶到安哥拉总统大选前完工,我们经常夜以继日的工作。
我在那里,曾因劳累过度,两次疟疾侵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因在库房发货碰到毒蜘蛛,身体半边蔓延着红色疹子,难以言说的疼。没有办法,我用绣花针一一刺破,看着半面身体发紫,疼痛感才渐渐消失。
非洲的骄阳经常灼伤我的皮肤,上一秒,我暴晒在太阳底下看着黑人劳务将集装箱里的货物慢慢掏出,下一秒就需要开着叉车风尘仆仆地去给项目装车。每次打开集装箱门,里面的蒸汽都会就扑面而来。迎着热气,我窜进集装箱,开始一件一件认认真真地清点要发出的货物。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等货物发完,我经常满头大汗,衣襟全湿。
那一种“非主流”们眼里暗无天日的生活,整整将我打磨了两年之久,为安哥拉国家万博省铁路线供应了所有物资。
离开非洲的前一晚原计划入驻公司在首都罗安达的招待所,经理给司机打电话说不能去了,因为前几天那里被黑人持枪抢劫了。
司机挂了电话说:“一会就到罗安达了,你还买钻戒吗?”我说:当然,这是送给母亲的礼物。司机说:“市中心不安全,一会千万不要打开窗户。”
(沉香红个人第二本书即将出版,书名暂定为《我曾认真年轻过》)
汽车先是驶入一个泥泞的巷子,接着停在了一个关闭着的大铁门前,我疑惑的问司机打算做什么?司机说检查一下车况就出发。
我看见一个中国人过来开门,好奇的问司机:为什么修理厂要关着门做生意?司机说,在安哥拉做生意,哪个中国人不是关着门的?。
司机坐下来开始抽烟,经理的电话回了过来:“一会你带XX去一公司项目部临时住一宿,我和那边领导沟通过了。”
赶到临时落脚点时,天已经漆黑。我紧张不安地看着路前方,只见车停在了黑人士兵的值班室前,士兵过来交流一番,我们便被放行,接着车开了5分钟进了一个小院。
非洲的虫蚊在最后一夜为我送别,我终于结束了只有在梦里才能想象出来的生活。
经历过虫蚊叮咬、疟疾侵体,无数个24小时候不间断工作后,我成熟,稳重了许多。也变得更加有毅力去做一件事情。有朋友问我是否后悔去非洲?我说,非洲这盏苦难的灯塔为我人生照亮了方向。经历过这一切,我更加愿意在写作这条孤独的路上,默默的走下去。也能够把平淡的生活经营好。因为我知道,这一切我所拥有的,是非洲的人民十年,二十年后可能都还在努力的。
作者简介
沉香红:作家、编剧 ,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书海小说网签约作家、豆瓣专栏作者 。出版作品《苍凉了绿》。
一早,还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与菜、稀饭,与昨夜的排骨汤“斗争”着。北大出版社的编辑杨老师发来一条微信链接,我看到手机提醒,迅速回复了一句:在做饭。之后接着忙碌。等我吃完饭,忽然想起了杨老师要让我看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