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彬|当庄
我们村子中央位置,有个不大的广场,村里人叫它当庄。当庄什么时候有的,村里老人也说不上。在我逐渐消退的记忆中,当庄经常挤满了人,有聊天的,有下棋的,有晒太阳的。如果你想了解村子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比如乡...
总认为是属于黑夜的尤物,如同月亮和星星,在文人墨客的诗画中,尽显别致情怀。直到十四岁的某天,因为须配近视镜,第一次去了县城,街道的路灯、华丽的商铺、楼房的格子窗……,各种造型精美的电灯,可以一整天的亮着,欲扰乱太阳之光。这给了我很大冲击,我知晓的电灯只有晚上才可以开关,即使阴暗昏沉的雨天,母亲也是不容许打开的。
和村里大多数家庭一样,那会,我们家的电灯也是8瓦,照亮程度堪比萤火。灯丝散发出暗红色的微光,比煤油灯盏稍亮,和现在制造的蜡烛不相上下。每到夜里,母亲借着薄弱的灯光,摇着她那把老式拧车子,配合着麻叶丝一圈一圈转动着拧麻绳,直到眼睛发困,麻叶丝拧成麻绳。这样的夜晚至今令我难忘。
时光总会无情的夺去一切。母亲的变老已不再适合晚上拧麻绳了,拧车子和拧绳的手艺被无情的遗弃,在我们姊妹的坚持下,电灯换成了LED节能灯。但对于晚上经常劳作的母亲,亮堂堂的电灯除了耗电,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