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爱情远嫁 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1李小兰跟杨绍平处对象的事,她父母坚决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是:远嫁不比远游,游完还可归家。而远嫁,意味着把自己一辈子托付到一个陌生地方,那里没有至亲父母,受到委屈后孤立无援,与丈夫公婆闹了矛盾,出了家...
走出通渭陇山的那一天,命中注定我就要一辈子孤独下去,离开土生土长的家乡,离开所有的亲朋好友,从此与孤独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女人真像水上漂浮的花瓣,为了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远嫁到离家上千公里的地方生活。放弃了父母的爱,遗弃了父母从小到大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只因这一别,再见亦难。
很多人都说,现在交通很方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我和父母同样在说着自欺欺人的话。
然而,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是那样。一年回去一次看望父母还算是好的,很多人都几年不回家。这么远回去了无论忙闲,呆的时间最少也要在半月至一月之间。
记得刚刚远嫁到这里,前两年还能勉强维持一年回一趟娘家,随着时间的流逝,婆家人极力反对,自己也为了穷光景,省吃俭用,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初信誓旦旦所说的话,回娘家最终只能成了一辈子的心病。
远嫁他乡除了孤影陪伴,更多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懊悔。
这儿同村有好几个远嫁而来的老乡,人家三五年才回一次娘家,我就是回娘家最频繁的一个。
有一年,我和另一个老乡约好冬天一起回娘家。准备回家的那半年,干活特别有劲儿,恨不得一天就干完一年所有的活儿,因为只有干完所有的活儿,婆家人才肯放你走。
冬天到了,临近回家的那几天,我火急火燎的准备着一年攒下来要拿的零零碎碎的东西。我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盼着预定的日子能够快些到来。这时候,老乡突然泪流满面的来找我,说她不走了,从她失望的眼神里我已经猜到了原因。
我们远嫁而来的女人回娘家,在本地已经成了一种罪过,一说起回娘家,婆家人都会不情愿地埋怨:“一年挣上几个钱,全缠在车轮上了,这日子能过好了?找外地媳妇就是麻烦。”老乡受不了婆家人的指责,赌着气发誓永远再不回娘家了。
我也曾经被婆家人这样说过,听在耳朵里确实不舒服,但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己心里有杆秤,只要我准备回家,我就突破种种困难,任何过激的语言和行为都无法阻挡我回娘家。
我已经远离了父母,但我力所能及的在减少因为远嫁而带来的遗憾。
远嫁他乡的我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个人带着二十几年的亲情、友情、乡情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创造新的回忆,之前的一切都成了过往。
远嫁又好像跟做贼似的,回娘家也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带走的是父母身上的那一根血脉,和那一缕思念,长长的、远远的,久久的,在遥远的途中来来回回地扯动着。每次离家看着满头白发的父母,落寞地站在远行汽车的后方,为我远走的孤影,流着眼泪远望,远望......
我们这一生,要走很多条路,有笔直坦途,有羊肠阡陌;有春天的风景,也有冬季的荒凉。无论如何,路要自己走,苦要自己吃,别人无法替代。仰望满天的繁星,回望留下的脚印,我一直孤独的跋涉,在寂寞里坚守,再坚守。
在异乡,最无助的就是生病,平时没人管、没人疼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旦得了病,就不是一般的可怜了。
前几年,我得了一场大病,一个人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求医问药,没有人问寒问暖,也没有人在乎我的生命有了危险,更没有人陪我去医院。于是,我把孩子交给老师,寄宿在学校,我提着行李一个人来到巴盟医院,由于晕车厉害,一下车就吐,竟然把手提包落在了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收了车费,飞驰而去。
一阵搜肠刮肚的呕吐后,我摇摇晃晃地拉着行李箱进了医院,来到柜台前办理住院手续。挂号的时候才发现包不见了。突然,感觉两眼冒黑,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两条腿也不停地发抖。完了,彻底完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在包里,合作医疗、户口簿、银行卡、手机,还有四千元现金,该怎么办?医院对面既没有监控,我也没记住车号,想找回包包如大海捞针。
本来托着一身病,再加上紧张,心里一下子慌乱得没了方向,身边连个商量事儿和安慰的人都没有。我迷茫得拉着箱子又走出了医院,心里非常难过,天快黑了,我身无分文,认不得一个人,我该何去何从?
我站在医院门口无助地张望着,不远处有一位交警正在指挥交通安全,我赶紧走过去,礼貌的给警察鞠了个躬,我说:“警察你好,我来医院住院,因为晕车,下车时候把包包落在出租车上了,我想借用你的手机试试看出租车司机接电话不?”我话音未落,警察就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给我。我躲在边上,一遍又一遍地拨着我的号码,无人接听。
我知道,丢了的东西不可能找回来了,我这也是不死心,了却心愿而已。我把手机还给了警察,警察问我打通没,我无力地摇摇头,他说:“要不再试试?”我说:“不用了,打了好几遍了,打扰了谢谢。”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哎,等等,通了,电话通了。”警察在后面喊我。我转过身,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救星。我跑过去接起电话,带着一腔哭调:“师傅,您好,我是刚才医院门口下车的乘客,由于晕车忘记了拿包了,我要去住院治病,东西都在包里,您能不能给我把包还回来,哪怕钱我不要了都给你,行不?”为了博得司机的同情,我重复了好几遍住院治病的话。
“你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可能有四十分钟就转过去了。”挂了电话,一阵喜出望外,感觉腿也不抖了,心也不痛了,谢过了警察,飞似的向黎明的曙光奔去。
我来到医院门口东张西望,心里时而喜悦,时而郁闷。他会不会来?会不会骗我?那四十分钟漫长得像四个小时。突然,一辆出租车向我缓缓驶来,司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士,微微发胖,留着平头,他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是你的包吗?”
我连忙上前回话“是的。”
他从副驾驶座位上拿起包,从车窗口递出来:“看看包里少什么东西了没?”
我接过包连连道谢,看见包里的钱完完整整的,急忙拿出钱双手递给他,他挥了挥手:“我不要你的钱,你把我的车号记下,给我们公司打个电话,把今天的情况如实说给就行了。”
“给你买一条烟抽吧,就算是我的心意。”我拿出二百元钱递给他。
“不要不要,谢什么,这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他挂挡的瞬间,我把两张钱从窗缝塞了进去。
回到医院,我顺利得办了住院手续,按照他的吩咐,我先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本来心情非常的低落,遇到这么一件让人感激不尽的事,给我的生命又增添了许多希望。
回到阴森森的病房,心中无比的孤独,又让我感觉到,世上的人都变成了空气,仿佛这世界走到了尽头。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亲,很想打个电话给父母亲,可又害怕听到母亲因思念而哽咽难过的声音,我只有独自忍受。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病情丝毫没有减轻。医生决定要给我做个肾穿刺小手术,就是从肾脏提取些鲜肉,拿在西安化验确诊。面临这种情况,我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很坦然很安静。那天下午医生让我星期四准备做手术,就一天时间了,赶快通知家属。
通知家属?我该通知谁了?娘家人太远来不及了,婆家人除了丈夫,似乎再没人可通知了。眼下正逢金秋,家家户户都在抢收一年的庄稼,谁能丢下家里和地里的活来医院伺候我?这个时候做手术,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星期三的下午医生让家属去签字,我从容的走到医务室,医生瞪大了眼睛,问我:“你的家属呢?”
我说:“我没有家属,丈夫正在收秋,家里忙得走不开,孩子上学住宿。”
医生又问:“婆婆家其他的人呢?你娘家人呢?做手术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大小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性,得家属签字。”
“娘家人太远来不及通知了,婆家人正在收庄稼,都顾不上,我自己签吧,有啥风险,我自己担待。”
医生有些生气了:“你开啥玩笑了,哪有一个人做手术的了?没有家属不行,再说做完手术24小时不能自理,你怎么办了?”
这种窒息的追问逼得我鼻子酸酸的,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我该怎么办了?手术总得做吧,第一次在医院我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这一切,听起来有点可笑,却又有点可悲。即使如此,我还是鼓足了勇气,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恳求医生,让她给我找个护理工,能帮我度过二十四小时就行。医生同情我背井离乡,并去其他病房叫了几个陪床的男士,准备第二天从手术室往出来抬我。一切都办妥了,我回到病房,躺在病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夜深了,显得异常的孤独而寂寞,寂寞不是夜的错,只是寂寞的人把夜渲染得更加寂寞了。是难过,还是心累?所有的酸涩就会涌上来,像极了滔滔的洪水,刹那间便会淹过头顶。此时,让我感觉意识在模糊,我真的想哭了。肆意的眼泪满脸流淌,流进发抖的嘴唇,咸咸的、苦苦的,还有血液嗖嗖冷却的节奏声,急忙闭上了眼睛,拼命地疏散噎在喉咙的堵结,意识里感觉远方、近处、心里,到处都是密密的黑暗。凝望点点星光,有种幻想,想驱走,想逃避,想永远不经历这寂寥的黑夜,无助的一遍遍呐喊,换来的只是更深的孤单,更深的寂寞。
走在这熙熙攘攘的异乡,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眼泪,痛苦只能忍受着,快乐还得自己去寻找。想起远方白发苍苍的父母,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在我心中激荡。那是一种牵挂,我牵挂着远方的父母,我要坚强,再坚强。抹了一把泪,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问这问那,我脸上流着眼泪,声音和往常一样灿烂,扮演着双重角色,母亲听见笑声放心得挂了电话。
悲凉的心无处安放,怎么也睡不着,又拿起手机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忙不忙,他说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怎么也掩饰不了女人的脆弱,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赌气得说:“我明天八点做手术,虽然是小手术,但也有风险,万一要是有什么事,你不要找医务人员的麻烦,把我的孩子替我照顾好。”表面上我好像是在嘱托事情,其实心里还是在暗示他,希望在这个时候他能来陪陪我。放下电话,忍不住的委屈和伤心淹没了心头,这时候哭泣是最好的释放,偷偷得哭了一阵,感觉不那么压抑了,就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很早。八点钟,所有的大夫和护士都忙里忙外准备给我做手术,医生走过来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说:“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
医生看着我笑了:“咱们走吧,女汉子。”
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间,我回过头来看了看病友,她们一个个哭丧着脸,用及其惆怅的目光看着我,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祝愿,有一位得尿毒症的婶子竟然哭了,她说:“这个可怜的娃娃,做手术也没人管,你妈要是知道了,多心疼。”
我说:“有你们关心我呢,我会顺利的回来,等着我吧。”
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我缓缓地走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和病房在同一层楼上。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突然有人从走廊跑来给我惊喜和祝福,并候在手术室外面等我。
我从容的爬上了手术台,聆听着医疗器械在盘子里拿起放下的叮咚声,犹如一首生命进行曲,我十分沉着冷静,配合医生谱写我人生中又一首难忘的歌。
在手术台上我身体的每一处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很放松,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溺在孤独的安逸中,我把一切交给了医生,也交给了命运。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五十分钟后,让我顺利的做完了手术。医生护士给我包扎好,我趴在洁白的单子上,医生叫进来五六个陪床的男士,揪着单子把我抬回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帮我翻过身的那一刻,我才看见丈夫也在床边站着,可我已经感觉不到惊喜了,再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想闭上眼睛睡觉,因为我已经很困,很累了。
丈夫把我伺候了一天一夜,因为家里的庄稼收了一半,他还得回去收割。第二天中午他给我打来稀粥,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浑身贴满了动态纽,插着氧气,动也不能动,像一具僵尸一样硬邦邦地躺着。
接下来的两天是我的病友小王服侍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她每天给我打来稀粥和馒头,我用吸管吸。终于熬过了两天,医生说我可以动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一个小手术好像挖空了五脏六腑,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我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病痛的折磨使我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每当夜深人静,我实在无法成功地控制好自己的眼泪,扑哧扑哧的眼泪珠子滚落在被子上,声声敲打着自己脆弱的心,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灵魂渐渐碎去的声音。疲惫地抬起早已被窗外的夜色氤氲了的双眼,看着分针突突地碾压着自己苍白的生命,眼泪慢慢汇成一条远去的河,为什么此处徒留一个微弱的、恓惶的我?
生病的时候,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哭、心烦、空虚、孤独,就算有千般心事、万般无奈我也不愿意向我的家人和周围的人倾诉半个字。在他们面前,我把一切都深深地埋葬在心底,无聊的时候就想把它渲泄在文字中。在周围人的眼睛里,我的笑容是灿烂的,我的世界是充满阳光的。可是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的世界是一片灰暗。
住院期间,隔三差五的几个好朋友来探望我,每一个朋友,都是我的充电宝,有了她们的鼓励,我的情绪也开始缓和了。
记得一个晚上,病房里的人都已经睡了,从来不亮的手机突然振动着,我一看,是三姨家二妹,我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妹妹说她要给我一个惊喜,她和妹夫分别来临河看我了,她已经下了火车,妹夫还没到,她问我在哪家医院,等妹夫到了,他们明天一早就来看我。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还真像极了电影里面的某些剧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和妹妹通话我如同做梦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激动得一晚上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俩就到了医院,我下楼去迎接他们,她说在住院部的后花园凉亭旁等我,我拖着蹒跚的脚步,歪歪扭扭挪动着活跃不起来的身子,慢慢走到了后花园。远远的,我就看见了亲人的身影,我想跑过去紧紧的抱住远道而来的亲人,可我跑不动。
此时,妹妹扔下背包,像小燕子一样飞了过来,我张开双臂,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着,我抱着她,她拥着我,谁也不肯松手,我们俩抱头哭了好长时间。妹夫站在一旁,用湿润的眼睛瞅着我俩,他并没有把我们俩揪开,因为他不想打扰我们俩。
金秋的天气凉嗖嗖的,妹妹的眼泪流到我的肩膀上,渗进我的毛衣,热热的、暖暖的,一股暖流如血液般直达我的心底,温暖了我的全身。
第二天,有他们陪同,我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后,妹妹把我伺候了一个星期。妹妹临走的时候,她把家里所有的活儿都给我干完,我享受了一个星期亲人的爱。
妹妹走了,我的思绪又开始缓缓的蔓延,丝丝都带着无法言说的孤独,碰撞着心灵深处隐藏许久的忧伤。养病的那些日子,只想把心底的愁绪化作一阵清风飘洒远方,在暗夜里沉静。
国庆过后,化验单子出来了,医生说让我去北京大医院治疗,这儿的医院治不了我的病。拿着病例,我像一只失群的孤雁,凄声切切,这次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几次琢磨后,又准备一个人踏上求医之路去北京。一个晚上,我收拾好了行李,突然父亲打来了电话,我感觉这事儿不能再瞒着父母了,在电话里,我非常冷静地告诉父亲我的情况,希望父亲能给我指引一条明道。父亲是个胸有成竹的人,他不让我一个人去北京看病,让我马上来兰州,他领我去看病。
甘肃省人民医院肾病科主任是父亲老领导的儿子,父亲给那位主任哥哥打了电话,我们俩也取得了联系,我便阻止了父亲来兰州陪我。
由于父辈之交比较亲近,主任哥哥非常的热情,我去了兰州,没有提前预约挂号,直接就去找主任哥哥,在兰州呆了几天,做完了所有的化验,哥哥安慰我,说病情并不是内蒙大夫说的那么严重,给我配了一大包药,让我回家保守治疗。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回到了久违的家乡,感觉自己的病痛轻去了大半,家乡的阳光,让我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回到亲人身边,风尘仆仆的我心里依然纯洁明净。
在家养病期间,每天早上,母亲给我煮两颗荷包蛋,连同熬好的中药一起端在我跟前。远嫁他乡,缺少爱的我吮吸着伟大母爱的甘甜,母亲犹如一往情深的大海,不论健康的我还是落魄的我,她统统接纳不离不弃。母亲那千年不变的爱,促使我勇往直前。
医院就在妹妹家的前面,每天医生给我扎上针,父亲折一个有叉的树枝,挑着吊瓶,我们来到妹妹温暖的热炕上输液。父亲挂好瓶子,再往返于厨房,给我们做饭。我坐在热炕上,拿出手机,把这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储存在我的生命里。因为投入写作忘记了看液体,每次都是父亲进来才看见瓶子空了,气呼呼地骂着:“都这么大人了,就知道玩手机,一点儿心都不操,空气又输进去了。”
父亲一边唠叨,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我换药,我抬起头,看着父亲的埋怨都是这么的亲切,那怕输进空气立刻能死掉,我也是一个幸福的鬼魂。
每天中午,妹妹下班回来,父亲就给我们端上亲自做的饭菜,父亲把我像小孩子一样照顾着,给我放一个小凳子,铺一块儿毛巾,碗里夹满了肉块。要是右手输液,他就给我拿一个小勺子,指指点点地教他四十岁的女儿怎样用左手吃饭。
远嫁他乡的我,除了伺候别人就是照顾别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宠和爱。看着满头银发的父母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撕心裂肺的心疼,他们才能洗去我劳累的铅华。
黑暗时,父亲像一盏照明的灯,给我光明;枯竭时,母亲像一滴生命之水,滋润我欣欣向荣。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亲人,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我孤独地投身于人群,人群投我以孤单,尝遍了孤独的滋味,懂得了孤独的人究竟该怎样去生存。远嫁他乡,是我一个缥缈的梦,远嫁他乡,是我永远的心痛!
远嫁的我,在孤独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释放,同时也学会了享受孤独,每当孤独时,静静的看着天,默默地品读云卷云舒的静美,把酸甜苦辣写成诗行,放飞在黄土高坡我的家乡和亲人的身旁。
偶尔,常常也有风掠过,悄悄地叩响我的窗棂,带来了家乡的气息,我倚着窗,望着茫茫的河套平原,感觉自己就像大漠中的一粒沙,卷着风浪不停地奔跑。
在人生这条坎坷不平的道路上,我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只因远方的父母、远方永恒不灭的亲情和牵挂。只有奋斗不息,才能鉴定黄土地女人顽强的心。
作者简介
李军芳,女,出生于1974年秋,甘肃通渭人,现居内蒙古巴彦淖尔杭锦后旗。农民,酷爱文学,书画,作品散见于个人公众号“陇上芳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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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中华大地一道永恒的风景,飘散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过年,记录着我们曾经美好的过往,寄托着所有人重新开启的希望,承载着全家人幸福安康的吉祥。色香的年味,从远古的风俗中走来。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