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祥/银家滩上的陪读女人 深陷赌博

赌博赢的了就想着又去，菊香和金玉依旧是早晨去舞厅，下午泡茶馆，日子过的很惬意，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每天下午去茶馆去和伏贵去玩麻将，伏贵他不跳舞，可偏偏喜赌博，喜欢女人，一月时间，就这小赌怡人玩。菊香赢了将近一万多，感觉她是银滩镇最有的富婆，也想潇洒的一回。

中午时分，熙熙攘攘街上行人多了起来 她和金玉俩人逛起小镇，她把赢来钱去舒云美发店烫了个大花圈，又去金玉的女装店买高档时装，无节制的消费，帐户钱所剩不多，迷失在这花花世界中。

后来十几天，手气太差不仅把赢来的钱失了，还倒欠伏老板一万多元，几乎连同丈夫又打回五千多又失在茶馆的麻将桌上。现在母子二人的生活都成问题。

菊香一下子陷入了绝境与苦闷之中，常常是夜里半夜惊醒，夜不能寐。金玉见她己经是没钱的主，已经很少打电话给她。只是偶尔接到伏老板的电话，一开始问寒问暖，到后来渐渐地变成催债。现在她最怕电话铃声响，铃声一响她就心惊肉跳，一连十几天门都不敢出门。

只有出去接送琪琪上下学，生活窘态被桥头卖菜李妈发现。李妈就是报名时校门口哭泣大妈，儿子媳妇都在外地打工让她给孙子报名，排了很长队到跟前没有孙子的名字。一急那就就哭了起来。后来，菊香第二天出面求胡成送红包才解决了孙子上学的事。他早上打扫街，中午卖菜补贴家用。

这几天，李妈发现菊香收滩时捡便宜些菜买点。这些被心细李妈发现，她每天在门口等菊香路过：“孩子，你要不要焯好的青菜？王妈特意一直守候着，看到菊香从院子那边过来才放入锅里开水灼一下捞上来，担心没留心走过了，所以特意在门口等着！”

李妈真是有心了！菊香感动地接着，可千言万语感激的话只说了一句：“谢谢李妈！这是全世界最尊贵的青菜！”

话语刚落，琪琪已经只顾走他的了，菊跟上去叫住琪琪，让琪琪跟奶奶说声：“再见”！

“好人啊！今天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的好人，好难得啊！”菊香默默地念叨着。

背后还听到李妈在自言自语！菊香知道，李阿姨在心疼着她！老人家是古镇郊区的，住的房子很小很旧，每天都要去下地干活，可却总会关心一个与她非亲非故的菊香！

有一天，李妈给菊香讲起老伴送孙子上学后，回家路过河边亭子，见亭里有人下棋摆龙门阵，“他插言楚河汉界一翻被输20元！这一天一家人的伙食费，回去咋跟李妈交待？一路后悔，连肠子都悔青了。他恨自己嘴多手痒，莽莽撞撞耍小聪明。他听说那句“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可能这就是一骗局！唉，这世道变了，李妈对菊香说：“孩子，咱们出门在外，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每次陪护琪琪上下学，都需要经过李妈家门口。每次路过，李妈总是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为自己而活着？你这是何苦啊！每次看到你们经过，我总是心疼你！”有时还这么说：“孩子啊，你是个聪明的人，你要是为自己而活，你比哪个人都要过的富裕过的好！”

菊香一想也是，虽然苦我一个人，琪琪能上大学，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谁不想朝夕相伴共缠绵，谁不想永结同心朝朝见。他总是奔波在他乡，是谁想说，远方尽头是故乡。问天，远方到有多远，问地，天涯何处是故乡！风餐路宿便是打工人归处！孤旅人生吞下人间的多少眼泪。

她心烦又去跳舞，下午和金玉逛逛菜市场，鸡蛋涨到8元一斤。猪肉已涨到20多元了。米油盐物价各种的上涨。孩子们每月花费好多。石头房贷每月得按时汇钱给菊香。秋凉还要添厚衣服了。生活拮据的她更加捉襟见肘，有时想碰碰运气，去麻将馆是否多能捞二个仔，又怕碰上伏老板。

连续几天手气特背，连赢的钱都输的精光，她只好说等几天。只好向老公要，瞎编学校孩子补课费，生活费。菊香要钱时。又想起远在新疆打工的丈夫。怎么向他开口呢？丈夫去外地打工三个月了，只给她寄回了三千多元生活，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一点都不假，人间爱情有时炙热像烈日，有时爱的如尘烟，这就她目前窘境中最真实的情感，最真实的心理。

虽然说每天和石头视频一会，聊聊孩子，和自己的生活状态，心是暖了，饥饿身体常在午夜时呐喊，欲火烧身，转展反侧，失眠成了常事，昨晚 ，菊香醒来三次。三点醒了，五点醒了，六点又醒了，菊香内心有风暴，有万马千军，此动荡不安。

只因为丈夫离开背影一次又一次在梦中重现，菊香一次又一次醒来，来阻止这场离别。梦里，声嘶力竭，醒来，还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焦虑不安嘴唇上就长起泡。

石头也是如此，炎热新疆，酷暑难耐，写天四点就去了工地，晚上9点才能下班，西域晚霞里，背着大漠落日，回到工棚，寂寞与空旷占据他疲惫的身心。

晚上10点钟，他每天晚上眼晴睁的跟铜铃似想老婆，把自己的欲望放进手机之中，消灭怠尽。又到他们视频的黄金时间，用冰冷视频，温暖语言将寂寞驱赶，石磊打开视频问菊香，相互一问，菊香不敢对老公说赌博输钱的事，每天晚上为了钱和老公在电话中吵了起来。石头觉得自己很委屈，没有舍得吃没有舍得穿，就是挣不到钱他也尽力了。

菊香也很委屈，我都好几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丈夫打工挣的钱除了家里的开销，剩下的钱被菊香要走用了，本想着他能用这些本钱去赚钱，结果不但没有赚到钱，连本钱也没有了，那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平时都不舍得花，现在被他花完了，还给丈夫吵，两个人越吵越多，都觉得自己委屈，谁也不让谁。俩口经常不欢而散。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说是夫妻，一年几回闻，孤枕难眠数星辰。你在电话那头，我在电话这头，一个视频便是人间最暖春天，谁说这日子不是神仙，人间织女问牛郎，何时与你共欢颜，共点人间一缕炊烟。明明活着，为何却只能在梦中狂欢！

丈夫在一家私企从事的一种高危工作，装塔吊，虽然说工资一万元高工资，因野外环境苦，老板怕工人每月结清工资会跳槽，所以每月只给三千多生活费。剩余下的年底才能结算。丈夫每月除了留下几百的生活费其余都打给了菊香。每次要线俩口子总是不欢而散，都说距离产生美，她们俩口，没有产生美而产生了猜忌和怨恨。此时租住工房，十几工友鼾声如雷振落异乡星星，将黎明晨曦披在身上，犹如儿子奖状揣在心上，筑路人把长路建在梦乡……

有是一个秋日午后，菊香正在窗前看群山，此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不接吧也不行，接吧又怕伏老板逼债，偏偏害怕谁，就来谁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两次后，菊香鼓起勇气接通了电话：“喂，欠钱了，怎么电话都不接，啥意吗！”“伏老板，刚才在忙，钱的事，再缓两天行不？老公的工资打过来，”就马上就给你还清。”那边伏老板张大嗓门说：“不行，等你老公工资那还等到猴年马月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仪！”菊香这边哀求道：“伏哥，真的没办法，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去那里给你借钱，真的没有法呀！”伏老板嘴里“哼哼”两声：“办法倒是有的，就看你用不用，没有钱，肉来偿呀，怎么样？”“不行，老公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新疆那么远，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谁还知，给你一个小时考虑时间，不行的，我就上你家来讨。”“菊香此时有些害怕，怕左邻右舍瞧见便怯生生地说：“让我想想吧！””说完伏老板挂断了电话，这是亮出他最后一张牌，狐狸尾吧马上露了出来，这招叫乘人之危，也叫落井下石。不，真正的男女关系，既谈钱，又谈性，女的不太矜持，男的不太抠，这才是成年人的交往。这些菊香都懂。此时她心中如桑树坪那颗千年苦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