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祥/一位远嫁姑娘在春天独白
惊蜇过后没几天,二月秦岭依旧落雪。西安天灰蒙蒙的,正在百无耶奈时,电话铃声把丽丽从懵懂的回忆里叫醒。电话那端传来侄女甜甜的一句:“小姨,快回来跟春分会来。”暖心倒也喜庆时,侄女就把电话递给了母亲熟悉地一句:“丽娃,回来跟会来。”一声嗯过之后。电话那头一句乳名地呼唤,直接让丽丽当场泪崩。心痛问,心痛爱,无微不至,母亲总想把欢乐喜庆给孩子,把风光留给孩子,把门后泪光孤独无助留给自己。丽丽想也许是老娘想你了,找了一个美丽借囗。也许是当地风俗吧,出嫁的姑娘回娘家跟会是关中农村上辈人一代代传下来的风俗。但就是这种让人难以表达的诱惑让丽丽无法抗拒。也无不能拒绝!
母亲语言里每个字就是一粒止痛片,每句话就是一片创可贴。每次回家就是安慰:“我儿心不定,我儿你过的好吗?我儿慢慢带娃过,心放宽,日子要过好。”是的,人生不容易,多美的言词,一瞬间催人泪下,丽丽早已泣不成声。多么温馨的语言,一直记挂在心中。
于是归心似箭,来个说走就走,明天就要回娘家。丽丽对彪角春分会情有独钟,她可在春风里疗伤,一个游子心中离愁的伤,一种乡愁在骨子里,一种大爱在血液里流淌。把心中有多少心酸与孤寂融化在故乡的春风哩,雍水在此刻变成了团聚时光的欢笑。回娘家跟会,不是为了跟会,是为见母亲,为了与久别的母亲抱抱,让她老人家再说些知心话。
早上到,下午就去会场,一条瘦长街道从少女一直到远嫁,她熟悉这里每一个角落。说是跟会,无非就是看看熙熙嚷嚷的人群。丽丽半生漂泊古城西安,熙熙攘攘的人流见多了,人多就烦,此时,就想和她牵肠挂肚的母亲团聚,一年只有一次春分会,在春风里寻找一份人间亲情,共话团圆,祭奠四季过往,让人间那份绿永远在她心中荡漾。与兄弟姐妹,外甥们在会场坐一起吃个凉皮,油糕,热闹热闹,回忆童年。烟火飘荡长街,搜寻远去的曾经,遗落与美丽,还有青春足迹!
故乡房舍,街道,刻在心里,烙印在她成长童年。在吖吖学语中,奔跑在雍水两岸,南岸有繁花的彪角千年集市。这里有党阁老看女就这一回,喝干了河的水美丽传说。北岸就是她出生地李家堡村,这里所有一切记忆犹新。特别是起身麦子的那份绿,在心中的那份安然,碧绿如海,使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虽然说人生过半,青丝染霸,皱纹爬满了双额,回想过往,余生珍惜亲人。母亲的嘱托,姐妹的关怀与相伴,才是人间最美的相遇。化作故乡百鸟齐鸣,还是一路铃声叮当!
春风不停的吹,我在春风里长,青春在这璀璨的,情窦这里绽放,广阔平原是我的青苹果乐园,吹绿青色涩的梦,吹起成长的脚步,从姑娘到远嫁,春风既吻了我的脸,也吻痛过我的心,一次次离别在春风里,一次次相聚在春风,春风藏着我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一次次生死离别,撕址着难以割舍的亲情,春风有娘的企盼的眼神,站在绿色的麦地中央,盼着远嫁女心身着桃花归来,站房前,站在屋后,在朝霞中,在夕阳中,在磨盘边,在大路上,望断秋水,望断天涯路。娘总是在回忆里寻找我的童年,一家人往事,翻箱倒柜恨不把一生的事都说给我听。母亲在月光下,我把千疮百孔躯体裸露在母亲的怀中,她用骨针缝缝补补!
第二天清晨,村上有一辆顺风车,在家一直伺候母亲的大姐问我走不走,此时我很为难,一去就是大半年,回来了一天就走,于心不忍。嘴快大姐把顺风车的事告诉了母亲。她知道后不但没劝留下,反儿开导我说:“你姐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的身体最近也好着哩。把我看一下就好,你就放心去吧,明天你就可以去上班。”这就是亲母亲,不见了想,见了又催我去上班。其实母亲也想多晚留我多住几日,想好好待几天,又想我一在外常在打拼不容易,又催着我走,母亲对于我的去留充满绝望,与无奈,下午打上了村上这个朋友顺风车一出西安,第二天又回列了西安,西宝线洒了一路离别的泪。在春天的渡口,灵魂撒野,和母爱尽管肆意疯玩!……
这那里是跟在会,明明回来是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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