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独善其身的老人
1我正在做作业,突然间听到爷爷睡的那间房里有响动,赶忙起身跑过去,眼前的一幕是:爷爷跌坐在木板上,一个胶桶被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压成两半。爷爷手里拿着一截断了的腰带。我什么话也没说,跑过去用尽力气双手抱着...
痛别一位可亲可敬的老人
——悼陈忠实
作者|王若冰
马平川发微信告知陈忠实老师今天早上仙逝消息时,我正准备启程去安康市石泉县参加一个活动。尽管对陈老师病情我从去年七月已经知道,几次到西安想去探望却怕打扰老人休养,终未如愿。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在关注老人病情,先是从媒体上看到陈老师去年10月份出席一个文学活动,后得知作家和谷他们去探望,说病情恢复尚好,年底在西安也听他们说病情稳定向好,只是不能多说话,于是就想老天总是有慈爱之心的,不至于让这样一位正直善良、用良心对待一个民族心灵和文学的老人过早离开他用血和泪挚爱着的白鹿原吧?然而,我真诚祈祷还是被老天的不公残酷地回绝了!
当我再次拨通西安、宝鸡朋友电话,希望这消息是误传时,几乎刷爆屏的微信在向全世界传播同一个噩耗:一代文学巨擘、《白鹿原》作者陈忠实先生,于上午7:40在西安西京医院病逝,享年74岁!
我不得不忍住眼泪,转身朝遥远的白鹿原方向连鞠三躬,并在心里默默祈祷陈老师一路走好!
我与陈老师相识,缘于《走进大秦岭》。
2007年10月《走进大秦岭》出版后,筹划搞个首发式和研讨会,想请雷达老师参加。不巧,雷老师因公脱不开身,便问我他帮我请贾平凹或陈忠实行不行。贾老师和陈老师都是秦岭山中诞生的两位大家,我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在雷达撮合下,陈忠实老师答应来天水参加我的活动。
陈老师做人处事都是那种实打实,即不打妄语,也不说违心话的人。第一次打电话跟他联系时,陈老师希望帮他找本书,他看了书才有发言权。一个多礼拜后的2007年12月22日,他来天水参加《走进大秦岭》首发式暨研讨会发言时,我发现他把近30万字的已经读完,对我的书评论非常中肯到位。
也就是那次会上,陈老师从时任天水日报社社长张智明手中接过聘书,成为天水日报社历史上首位文学顾问。 第二年,陕西电视台准备拍摄纪录片邀我做撰稿,后来我才知道是陈忠实和叶广岑老师推荐。
从此以后,我和陈老师交往便日渐频繁。每次到西安,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到他在西安石油大学的工作室坐坐,或代朋友请陈老师签名,或带朋友向他求字,只要提前约定了,陈老师从未爽约。
一次一位朋友死缠硬磨,要他不准备给人的6尺整张,陈老 师一看对方那么真诚,又那么殷勤,哈哈一笑说:“拿走吧,谁叫我和王若冰是朋友呢!”
2010年,报社换了新领导,新任社长王小熊提出去西安看望陈老师,顺便把已有两年未付的顾问费给陈老师。
经西安日报社曹军华建议,那晚我们请陈老师在西安美院附近的荞麦园吃饭——军华兄告诉我,荞麦园是西安文化名人雅聚之所,饭店给陈老师、贾平凹、刘文西各有一个包间,饭菜不贵,氛围很好。
到了那里发现,这家陕北味十足的饭店果然与众不同,不仅装修凸现陕北情调,还有专门唱陕北民歌的民间歌手,饭店给我们预留的包间还挂着陈老师的字。
那晚参加聚餐的还有诗人娜夜、三色堇,以及曹军华、万邦书城魏红建,原本只能坐10人的包间挤了十二三人,社长觉得不好意思,陈老师却说:“这样好。热闹!”
那晚,陈老师兴致很好,不仅听了陕北民歌,还喝了两瓶啤酒。吃完饭,我给他给5000元顾问费,陈老师死活不要。推来搡去,陈老师有点不高兴了,说:“无功不受禄,假如你请我到天水讲个课、干点活,你给我还有道理。我那名字不值钱,你们挂就是了!我又不缺钱,要那么多钱干啥?”执拗不过,我们只好把钱带回来。
我和陈老师最后一次见面,是2014年10月2日。
那年重阳节参加黄陵县组织的民祭黄帝活动后返回西安,西北旅游协作区秘书处王晓明主任想请陈老师一块坐坐。电话上,我说派车接他,陈老师怎么都不肯。下午6点一分不差,陈老师准时赶到位于吉祥村附近的东方大酒店。
王主任和我都觉得失礼,陈老师却哈哈一笑说,我又没到走不动的地步,有啥不好意思的。他说他一上车,出租车司机认出了他,下车时死活不让付钱,陈老师只好说他不收钱以后不敢坐他车了,对方才接下了陈老师硬塞过来的20元车费。
落坐时又出状况了:原本主宾位给陈老师空着,可任凭我们怎么劝说,陈老师就是不坐。最后,大家只好听他的——谁召集谁坐主位,我被推到了主宾位。那天,陈老师依然兴致很高,和大家合影,为大家签名,谈文学、谈他年轻的故事,只是那次陈老师已经啤酒也不喝了。
但为了不扫大家兴,他还是以水代酒,接受大家的一片敬意。末了,他慨叹道:“老了,身体各个零件都出问题,我现在得听大夫的话!”
吃完饭,陈老师还是自己打车,无声无息消失在古都西安流光溢彩的夜里。没有想到,那晚一聚,竟成了永诀!去年春节,我照例用短信向陈老师拜年,送上我的祝福。春节过后,报社要举办创刊30周年展览,要我请陈老师题词,陈老师爽快答应并在两周后把写在6尺宣上的题词快递寄来。
3个月后传来的陈老师患病的消息,总让我于夜深人静之际心里袭来阵阵不安,却总是不敢贸然打扰这位自认识以来一直被我看作坚韧、深邃的父亲一样的老人。
我总觉得,一生都纯朴如浩荡黄土般的陈忠实以他一部透彻审视一个民族精神史的《白鹿原》,已足以让老天为他添福添寿了!未曾料到,上苍也有盲目时,过早夺走了一位一生以真情真意真血真肉抒写苍茫人世的好作家好老师!无能的上苍,你可曾想过,陈忠实先生走后,他留给中国和世界文学史上的空白,又有谁能够弥补?
敬爱的陈老师,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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