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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祥/血色蝴蝶(三)

郭明祥 郭明祥 . 发布于 2023-11-13 17:32:49 111 浏览

血色蝴蝶

题记:人生最大的痛处在于再也回不到过去,人间有多少芳华,就有多少遗憾,一个人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就会发现,青春真的是一个人拥有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为爱痴狂,刘若英-少女小渔刘若英的美丽与哀愁

姐夫人厚道在丑娃幼小心里深深扎下根,就在唐山大地震那年,关中平原淫雨霏霏下了三月之久,地中粮食腐朽在田里,成了芽麦。还能当口粮吃,还是姐夫把他们自家二斗麦子接济丑娃家中。姐夫对丑娃家是救命恩人,至亲如家人,是世上难得好人。

丑娃上车找自己的座位,看见自己座号临窗,就看问里边有人吗,猛一看是姐夫,这下怎么办?十月天气,亮的比较晚,只有车顶亮着微弱灯光太暗,丑娃没看清楚,心中猛的一惊,顿时一愣那里,这不是有羊入虎口吗?上也不行,下也不行,丑娃急中生智翻起短大衣领子,遮住半张脸。好在姐夫和同村来的人正在说话没注意到他。

加上德茂从后边催他说:“看着票对号入座”丑娃一看票号,正好就在姐夫的后排,丑娃心想不行,丑往后一看直接坐在后排上。

丑娃正在忐忑不安时,上来一位脸上抹了一层厚厚脂粉,嘴唇涂的殷红殷红的女人,天刚麻麻亮,夜色下活像个吃了人肉的鬼魅,不停吆喝着检票。前面的人一一检过,到了丑娃这里,丑挂怕表姐夫看见,就一直把头压的低低的,一股脂粉味飘到丑娃面前,丑娃颤抖着手掏出缺角的车票递给她。问丑娃你的票怎么缺角,好像是用过的废票,丑娃拒争力说:“是昨晚提前买的票,昨晚售票员撕残的。”坐在旁边德茂叔说:“这少年,是昨晚买的票,还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她又仔细看了票的背面转身走了,这一声问的全车人都回过头来看丑娃。

表姐夫看了丑娃一眼没吱声,丑娃一上车他就看见了,他心里正在纳闷看着丑娃满脸疲惫憔悴的样子,心想是不是家里发生啥事,看见丑娃慌张的躲自己,他也没追问。

院内刺耳电铃一响,六点半准时发车出后,车内吵杂声渐渐褪去,丑娃迅速找出笔,很快写了封信,“王芳好,自从分别十分想念,本想找到你和你远走他乡,可惜,路上遇见姐夫,我只有半途下车,记着来信,爱你的丑娃。”

丑娃写好信折起来交给德茂,在半道上底店小镇下车,去找好友小李,他也是柳河湾人,他的父亲在底店一个军工厂工作,不好好上学,也曾是丑娃父亲的徒弟。手艺学好后,就来底店镇开店。

正在尘土飞扬中奔跑的班车,车速慢慢降了下来,这时售票员喊着,“底店到了,有下车的没,”“有”不知谁喊了一声,丑娃混在下车人群“嗖”的一下了车,直奔小李理发店,底店就有一条街,这小李理发店就在桥东头,转走不到二百米就到了,小李刚开门,远远的看见丑娃,小李瘦瘦的身材,人很精神,看见丑娃失魂落魄样子,猜着就知道家发生什么事了。

小李开口道:“丑娃,千载难逢的稀客啊!我清晨就听喜鹊登枝鸟鸣叫,定有贵客来访,什风把你吹来了。”

“是西北风,我来投奔于你,收留不”

“十年八载,随便住,只要嫂子王芳同意就好。”

唉,一声叹气后说:“你说王芳,一言难尽”

“怎么了,去年你们不是也好好的吗!”丑娃随后把自己尴尬家里逼婚的遭遇细细的给小李说了一遍。小李一番好言安慰后说:“走,赶了半天路,去底店街上走了一圈,吃点东西。”

丑娃说,“我身无分文,就光人一个,干活顶饭钱。”

“看你说的见外的,你就是不干活,我也养活得起,再说了难得是咱们还相互切磋一下美发技艺,一举两得的好事。”

说完两人一阵哈哈大笑,自从出事以来也许丑娃第一次笑,最开心的笑,过桥一向西小吃一条老街。

底店古镇和柳河差不了多少,晨烟和氤氲的雾混杂在一起的山区小镇,好似世外桃源的人间仙境。小李理发店在街东头,靠大路,对面是座六十年代初,从东北搬迁过来保密的工厂,椐说生产枪炮,这条街的人早上出来买菜的,外出等班车的,出去办事的学生,工人,都要过桥,这里并不是人很多,他来这里开店,揽生意能赚钱吗?丑娃心里嘀咕着。除了几家买小吃的几家摊点飘着香味外,街两边铺子,零星分散着裁缝铺,修车,订鞋修锁,修表等,街窄瘦长,座落栉比鳞次商铺。

小李说剂:“别看镇小,真是应验了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干什么活的人都有。”

小镇热闹人声和晨曦一起升起,太阳一杆高时,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人欢马叫,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丑娃和小李回店开始营业,正好三六九逢集,俩人你推我剪,生意火爆。小李干活比绣花女人还细心。客人笑脸满意的付钱,三元,五元,不等,一忙着赚钱了小李很高兴,而丑娃还是那么平静,心里老想着,长安虽好,终非久留之地。他的出路在那里?

二日过后,丑娃父亲和表姐夫出现在店里,他们带走了丑娃,一路无话,父子相见如同敌人,父亲和姐夫前面走,丑娃一直走在后。

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窝深陷,胡子长满脸沟壑里,岁月刻刀又在丑娃父亲脸上多刻了几刀,见了丑娃只说了句:“回家吧,又啥话,回去说,你娘三天没有吃饭了”姐夫说:“家里把你找翻天了,亲戚朋友,全问遍了。”丑娃哥在汽车站,凤凰城火车站寻了两三天,丑娃的这次离家出走,本来打算是宁死不回,给这个家带来一个小小地震,这三日家里鸡犬不宁,丑娃娘没日没夜哭,不停的数落着丑娃的父亲,丑娃父亲更像冬的一座苍山,饱经风霜,满目萧瑟。

小李和丑娃的姐夫是一个村的,丑娃的姐夫捎话来说:“小李,你妈妈病了,你也一起回吧!小李一听母亲生病,无奈的和丑娃父亲一起回到柳河湾。

图片

柳河湾还是老样,早上人们早迎朝霞,晚送夕阳,勤劳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忙碌,做醪糟汤的,炸油羔,买面皮的,欢笑声和着油炸的香味弥漫在小街清晨,清晰而祥和的空气里仿佛是在欢迎着丑娃。这里的人们从秦代就享受着农耕文明安逸,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然而,回来后的丑娃,憔悴的样子己无青春模样,万念俱灰的好几天没刮胡须满脸苍老,整日烟酒为伴,寝食难安。一连一个星期没上班,窝在宿舍不吃不喝睡着。

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丑娃爸因为赌气,不好意思劝丑娃,就央求丑娃的母亲,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镇上。

“丑娃,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要是没命,妈也就不活了。”丑娃母亲边说边哭。“不愿小丽就不愿意,王芳家的也得慢慢来不是,让你爸再托人去提亲,你好歹也要吃饭,人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丑娃母亲一进门就絮叨了起来没完没了。

小丽还不知道咋回事,以为丑娃生病,给丑娃打来饭菜,刚要进门和刚要出门的小李撞了个满怀,两人愣愣四目相对,就不想移开,愣在那里,差点撞翻碗里的饭菜,羞的小丽咯咯笑着低头钻进房间。

听见丑娃娘劝说话,也在旁边附和着,“丑娃哥,男子汉大丈夫,只愁功不成,名不就,何愁妻子儿郎,快起来吃,前天在灶上打饭,还放着。”丑娃缓缓起床,说“娘,你放心,我死不了”吃完小丽从职工饭堂打来一碗然窝窝干面,三下五除二就下肚后说到:“娘,你给我爸说,明天准时上班。”小李回家后,原来是虚惊一场,一去半年,是小李母亲想他了,骗着回来看看,也操心儿子婚事,高师傅又想把小丽说给小李。

小丽趁小李去侧所时间丑娃:“哥,刚才那位少年是谁?”丑娃看了一眼小丽说:“王家村的小李,怎么,你看上了明说,哥去给你说去。”小丽脸一下红到了脖跟。“去,我才看不上他。”

“女孩子多半是害臊虚伪害的,嘴里呀,明明喜欢,就是不说心里话。”丑娃一边说着笑,精神也慢慢好起来,心里想着何不把他你俩凑一对,又是同行,将来开个夫妻理发店,自己也落个顺水人情,也了却拒绝小丽的亏欠,好事成双。

接着说“这媒哥给你保了”

“保什么保,你走了这几天,镇上找你时髦年轻人都来几趟了,你在不上班,全让镇西边齐二家把生意抢光了。”

这时,小李从外边进屋。小丽使个眼色,不让丑娃说,小李刚才失态,也不好意起来,心里大概猜出几分,点一支烟强作镇定。聪明小丽却狂喜心里,小李越不自在,说明对她越有戏!看小丽和小李眉来眼去,丑娃真是羡慕!

王芳丑娃心里唯一的希望,王芳还等着他哩,这是他活下来唯一的精神支柱。丑娃的母亲见儿子吃了饭,也想开了,到镇上买些蔬菜又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丑娃去后院职工灶打一份清汤寡水的稀饭、馍和大白菜,三下五除二进了肚。开门营业,黎明晨曦迎来第一位客人,他又开始周而复始平淡而枯澡的生活。丑娃身上总有难闻烫发水带着淡淡的流酸味道和肥皂味道,满身都是“待招”味,丑娃已经习惯了。

其实王芳和丑娃分别一年多来,他俩就在书信中往来,他每盼乡上邮递员从店门过,身穿墨绿色邮递员,好像是他生命美丽天使,好似王芳身影向他走来。每日思念之中,每天都在望身欲眼的等着邮差,等王芳的信,春绿秋黄,一天天的思念就像柳河湾水,日夜不停的流淌着。

王芳成丑娃眼中风景,只能深情臆想,遥望,深夜时,凝望晧月,不知王芳在干什么,深情的背后,总伴随着失落、绝望。丑娃心总感一丝丝冰凉,不好的预兆是笼罩在心头。

下班后,他常常独自一人爬上西山看夕阳余辉。关中平原夕阳,有大漠落日圆的空旷与美丽,随着半斤小西凤下肚,任思念泪随风落进夕阳里,心如血色夕阳。每晚闭眼入眠王芳总会走进他的梦中。

每天晚上,把王芳的来信读了数遍,相思泪水打湿信笺显得绉绉巴巴。折叠处已有小小裂缝。丑娃每天带在身上,那里有王芳体香余温,有她的一片深情暖意。丑娃用爱的心笔,写下了缠绵诗行,送给心爱的王芳《思念》

你是我眼中的风景

只能深情地遥望

晧月是深情眸子

一揽天下沧凉

谁把思念写进夕阳

在冰封的冬天里深藏

在桃红柳绿春天里萌发

沙漠里生命的绿洲

温馨慈润了谁的干枯灵魂

是谁驻进了你的心房

邀弯月伴你闭眼入眠

你在梦中笑醒时

她从天边中走来

在晨曦中微笑

谁在白昼里

时不时拔动了

心魔的时钟

会让灵魂阵痛

谁让生命时钟

偶尔会为你停顿

红尘中的脚步

是那么的细碎匆忙

那怕只剩下最后一呼吸

是谁又在的脑海里温存

唯美残喘的余生呻吟

定格生命瞬间的永恒

思念是世上最可怕魔鬼

时刻把你纠缠不休

我脑海,你是主人

在深夜的苍穹

把我的灵魂吞噬

也许是某一日

黄土将我丑皮囊掩埋

一个叫思念的魔鬼

才会停止无休的纠缠

………思念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走过。

一年后的柳河湾镇。镇上王书记和王芳父亲既是同村,又是同一年入伍到一起的战友,转业后调回柳河湾医院,也是王书记帮的忙,两家是至交甚好,王芳的爸一直心存感激。

王书记不知道王芳自由恋爱的事,只是去家里几回没见到干闺女王芳。

春节刚过完,柳河镇的人们还沉静在春节气氛中,半脱落春联在风中摇曳,梅落桃花开,春光明媚,镇卫生院柳烟如云,屋檐燕子垒巢,“唧唧喳喳”刚叫完,飞翔蓝茵茵天空布谷鸟却鸣叫个不停,转眼己是仲春四月时分。

王书记也曾在高原服役,本来高大肥胖,一上五十多岁,高血压病不请自来。隔三差五找王芳父亲量血压,人未进门声到:“老战友,医世高明,好似华陀再世,用你妙手让我多活二年。”一阵爽朗大笑说道。

“咱俩是一个战壕,一个被窝钻出来的,老领导,别在嚷我了。”

“好长时间了,怎不见我的干闺女王芳”

“去陇南她舅家了。”

“跑那深山老林的鬼地方干啥?”

“唉,还不是为王芳婚事。”

“老战友啊,古话说的好,女大不由娘,只要女子随心就行。”

“不,这回不能由他,她看中的是镇上理发师儿子,在干美发。”

“你说的是丑娃吧,那小伙人长的精神人聪明,手艺挺不错的啊。”

“你也不是外人,也不怕你笑话,他家是农村户囗,我就一个闺女,不愿将来后辈儿孙都在农村生活。”

王书记“噢”了一声后说:“我给姑娘去年说的供销社劳模李有福的儿子,虽略有残疾,但是城镇户口”

“好啊,你去年过说的,”

“你能保的媒,我岂不是很有面子”量完血压开了几包降压药后,王书记笑说:“你看公事忙,去年说过就忘了,你俩口子等候佳音,让他俩见见面。”

“王芳那个死米子,一根筋,脾气拧的很,我先得做做思想工作。”王芳妈一旁用地道的陇南方言说到,王芳爸啍了一声:“就你宠着惯坏了你的先人,这回由不得她!”

正午时,王芳爸给王芳舅打个电话说“母亲有病,让王芳火速回家。”

二日后,王芳又回到了柳河湾,虚惊一场,她那里知道,她的父亲用谎言哄回来让她和供销社李有福家的儿子相亲的。

两天后中午,王院长回王家村给王芳定亲的大事,大张旗鼓的就在村里传开了。

李小龙他看上去比丑娃略大点儿,红脸膛冒着光,微胖,横肉外鼓,复员后吃上商品粮,一脸得意熊样,两个中山兜里装了几包金丝猴香烟和糖果,逢人便给一根,小孩给块糖果,吃惯了旱烟村里老少爷们一看这么好的香烟,平时见都见不上,舍不得抽,先都搭在鼻子尖嗅嗅。嗅够了“吱”一声划着火柴,才去品偿它的醇香。满院子的香烟味,在王家村天空飘荡。

要是解放前,他家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分,家庭条件在村里也是最差的,就那样的条件,在家乡是很难找到媳妇,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的。小龙命好上了好政策。

八十年代父母在本单位退休的子女,在国营单位都可以顶班,国家政策是走一个进一个,小龙进了供销社后,是王家村最早一位吃上商品粮的下一代。从此挤进了公家人的队伍,吃上了商品粮。它祖上爷爷奶奶去世早,他爸曾给地主打过长工,长大成人参加解放军,抗美援朝后分到乡供销社工作,一直至今。

从那时登门说媒的不断。他也赶上了好时代。小龙一次去镇上卫生院看病,一见王芳便一见钟情,对王芳也是心仪已久的。虽说户口在外边,家境好,看着残疾腿,他想都没敢想。无心插柳柳成荫,李小龙心花怒放,有时梦中都会笑醒。

李万福在外工作,家庭富裕,举家迁进了镇里,那时家置办最流行的三转一响,钟表,缝纫机,自行车。家境在镇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转眼夏天,李小龙和王书记是远房亲戚,小龙有残疾,怕王家夜长梦多,他俩家合谋着要趁热打铁。

李小龙与玉芳同住一个村,远亲不如近邻。这天,王书记和李家父子登门提亲,三人骑三辆自行车,其中一辆是新展展的轻便斜梁女式自行车(乡里土话弯弯梁),是李家送给王芳的见面礼,还不算将近二千元的彩礼。大米一袋,白糖,猪肉,蔬菜,礼物之丰富,在王家村还是少有。

王芳父亲带上小龙把全村人家逐户看望一遍,之后再把大队干部、小学校长和生产队队长一起请来家中宴请。装装门面,耍派场,好不风光。王芳吊着脸,为了父母只好应付着。母亲的苦苦相逼,无奈王芳只有顺从。

李万福说:“风俗不能乱,赶明日让俩人进凤凰城,挑选四季花色布料,各扯几尺回来,再到裁缝铺,到冬季赶制出来,将来冬季结婚用。”“亲家想的周到,好,就这么定了。”

厨房里,锅碗瓢盆和油啧啧啧声,满院五味生香。王芳妈掌勺主厨,王芳很不情愿的低着头,摘着菜叶子

“孩子,我和你爸都是为了你好。虽说小龙腿不好,一般情况看不出来,再说了,你的户口也就进城了,将来小孙孙也有户口。”王芳妈一炒菜一边说着,

“妈,我和他没有感情怎么生活,你和我爸一口一个说为我好,要是真为好,让我嫁给丑娃吧。”

“芳儿,我看你今辈就死了那份心吧,从今往后想都别想。”

说着菜已备齐。王芳妈喊了一声,“王芳爸,收拾一下,开饭。”

正屋里,三个人抽烟云山雾罩的,王芳娘俩将饭菜上桌后退回里屋,那一代不成文的习俗女人一般不上酒桌。

推杯换盏间王院长说:“这杯酒我先敬王书记,为孩子们操心了,先干为敬”

“我给干女儿幸福吗,应该,应该的,”

李万福说,“我也敬王书记,辛苦了,一天工作忙还为晚辈们终身大事操心,谢谢了。”

王书记笑着说:“万福的儿子小龙,根正苗红,还被县上评为优秀售货员。

小龙单会阿谀奉承,溜尻子拍马屁,笑着说:“王书记,日理万机,全公社人民幸福点依靠您,为我和王芳操心,晚辈敬你。”王芳爸给小龙加菜说:“吃,酒随量饮,将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谢叔”小龙羞涩说着。王书记说“今天什么日子,从今改口叫爸。”

“爸,我和玉芳好好过日子,将来孝敬您。”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芳爸一个劲夸他的好战友说到“好啊,还是要好谢谢王书记,给我们家办了一件大好事,解决二年多来愁心事。”

王书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王芳说道:“干女儿,那可是吃商品粮的,你就跟着享福吧!”

坐在桌边的王芳没说一句话扭头进了里屋,王芳母亲在一旁打圆场说:“女孩子可能是害羞了,你们吃,别管她”

“男婚女嫁,女大百家求,有啥害羞的。”堂屋内一阵又一阵的喜笑声,钻进里屋王芳两颗晶莹泪珠顺着秀美脸庞落下,像是断线的珍珠。心里想,丑娃哥,我该怎么办?怎样才告诉丑娃哥?是顺从,还是反抗,王芳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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