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花|燕银花老师，慈母般的良师益友

您化身为桥，以爱心传递爱心，用柔弱的双肩，担起山里娃沉甸甸的梦想；您的关爱，像岩路上无名的野花，朵朵绽放在山区深处。

——题记

和风轻吻着纱帘。

窗外，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倾洒在大地上。窗内，暖暖的灯光下，几盆五颜六色的花儿露出灿烂的微笑，它们好像都在陪伴我回忆花香般的良师益友燕银花老师。        

一、三十五年的乡村坚守，风雨无阻 

最早和燕老师相识，是我儿子上小学一年级时。听说她是孩子的班主任，带语文课，别提我有多高兴了。

燕老师，我早从好几篇学生作文里读到过（我的一些学生恰好小学时是燕老师教过的）:

“母亲得病去世后，家里太穷，我休学了，是燕老师一次次来我们家里，把我叫到学校，并用她自己的钱给我买了学习用品。燕老师是我的第二位母亲。”

“我小时候调皮贪玩，上课东张西望，不做作业，常和同学打架。在燕老师多次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我终于爱学习了，渐渐地，从倒数跨到前三。燕老师是我学习路上的启明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谆谆教诲！”

“燕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师。那时，我黑瘦黑瘦的，是个丑小鸭，学习成绩在班里倒数，经常被同学欺负，所以总是沉默寡言，自卑内向。燕老师便常把我叫到她办公室里仔细辅导，还说了好多鼓励我的话，解开了我心里的疙瘩，并让班里其他同学主动帮助我。她是和风细雨的奶奶。”

 ……  

除了好多写燕老师的学生作文，我还听到大家对她异口同声的称赞：燕老师是位负责任的好老师，孩子遇到她实在是太有福气！

等孩子上学后，我便真切地感受到燕老师的好了。

削铅笔，手把手。

这是燕老师课堂上常有的事。我孩子顽皮捣蛋，写着写着，“砰”地一声，铅笔尖断了，燕老师走到跟前，用每天必带的小刀帮忙削尖。

“燕老师，我的也秃了。”

“燕老师，我的也要削。”

……

孩子们一个个高举铅笔飞跑过来，稚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大家很快把燕老师围成个扇型，燕老师便一一细削，下课铃响好久了，她还在削，一支又一支，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由于小孩子难免有忘带铅笔的时候，燕老师便常在粉笔盒里准备几支削好的铅笔以备用。

“你怎么没写字啊？”

“燕老师，我没本子了。”

燕老师忙从自己办公室里找个新本子给孩子。这不，孩子的配套练习又不见了，燕老师又到处找配套，终于找到本全新的给他。

最初我孩子不爱写字，燕老师手把手一笔一画地教他:“孩子，你这么可爱聪明，老师相信你写的字会越来越工整！” 

第一次考试，孩子竟差不多交了白卷，但燕老师并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拿出试卷，一道又一道不厌其烦地讲解，手把手教他把不会写的生字全都学会后，再让孩子重答一遍，她也重阅一遍，细细勾划鲜红的对号后，又打了个大大的100分。“孩子，老师的100分多得很，又不要钱。你一定会把一个又一个100分挣了去的！”

“妈妈，我也能得100分了！”孩子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就这样，在燕老师的循循善诱下，孩子的进步越来越大。“妈妈，我们燕老师夸我写的字工整好看呢，我每回都要挣燕老师的100分喽！” 

晚上，看孩子写字的兴致越来越浓，我对燕老师不知有多感激。虽然我也是个教书匠，可在孩子眼里，他只认燕老师，把燕老师的话当作圣旨。燕老师让他写什么，他会高高兴兴地写完。他总说:“这可是我们燕老师说的……”这亲切劲儿让我这个当妈的都好嫉妒啊！

 过六一，送面鱼。

渐渐地，从大家的口碑中，我对燕老师的了解更多了点：不光对我儿子，对所有的孩子，她都满怀爱心。

最难忘的是每年六一，全乡所有的小学生都要来王尹中小汇演，再加上老师、家长及群众，操场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中午，烈日当头，闷热难耐，王尹饭馆更被挤得水泄不通，远乡的孩子们想吃碗饭都困难。

别急，有饭吃哦。原来，燕老师早已准备好了两大桶自家做的面鱼。

“老师们，家长们，可爱的孩子们，你们都来吃哦。” 燕老师满面春光，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在一个个碗里麻利地舀着滑溜溜的面鱼儿。

大家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太香了，太解渴了！” 

“那就赶紧吃吧!”

一小会儿，两大桶面鱼已经被一抢而空，连燕老师自己都没有了，但她却高兴得合不拢嘴：“只要大家爱吃就好。”

为做这么多面鱼，得费多大力气啊，又山高路远的，挑来更费劲，但燕老师乐意。这样的场景曾在好几年的此时上演着，也感动过多少孩子啊！       

当老师，凭良心。

回想当初，刚踏上三尺讲台时，乡村小学竟是如此模样：倒塌的围墙、简陋的校舍、狭小的教室，还有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目光……走进拥挤的教室，拿起破旧的课本，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行字……兴致那么浓，可民办教师每个月十五块钱（把其中五块还要上交到大队里）的微博工资根本不够最基本的生活费啊。多少亲友劝燕老师离开校园，她也曾彷徨过，可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为名，不为利，就为少年时的梦想，就为让乡村的穷苦孩子有老师教！燕老师这一坚持，在这条路上走过了三十五年。

从家到学校，山路陡峭，尘土飞扬，得步行多半个小时，除了寒暑假，燕老师每天要走两三个来回。几十年来，她起早贪黑，风雨无阻。雨雪天，路特滑，燕老师便拄着铁锨走。她背着小学生，却顾不上背自己的孩子。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很多。有的，是她的学生；有的，孩子是她的学生；还有的，自己和孩子甚至孙子都是她的学生。

“当老师是良心活。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家庭的希望，特别是农村的孩子，只有尽心把书教好，才有机会帮助他们改变命运。”上学时的座右铭变成了她教书时时刻不忘的警句。   

燕老师恪尽职守，言传身教，从不无故迟到缺课。她的身体有时不适，血压高，头疼得难受，但从不耽误学生，课间吃粒去疼片，又继续去上课。有时感冒发烧严重，中午和晚上吊几瓶水，依然坚持上班，还常去得特别早。

燕老师一直充当着老师和妈妈的双重角色。提问多、辅导多、谈心多、鼓励多，是她教学中突出的特点。

燕老师讲课全身贯注，阅作业也一丝不苟，对学生颇有耐心，不会一看孩子作业没写好就火冒三丈，更不会因孩子调皮捣蛋就狂轰乱炸，写在作文本上的评语总是细腻温暖、催人奋进，对生病的孩子更是问寒问暖。她爱每一个学生，爱每个学生的一切。不管学生的长相如何，聪明与否，成绩好坏，家境怎样，燕老师都一视同仁，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她在班上说：“坐在这里的每个学生都是平等的。我们要团结友好，互帮互助。谁若不尊重同学，我拿你是问。”

带小学一年级时，小朋友太小了，时不时就有哭鼻子的，燕老师一边柔声细语地哄，一边拿纸巾擦干净他们掉得长长的金豆豆和鼻涕儿。有时不时弄个大花脸的，燕老师又拿块毛巾给擦干净。她还给孩子们一个个订本子、包书皮、写姓名。

大冬天早上，燕老师常给教室里生好炉火，并亲自打扫好卫生。傍晚放学后，她会留一两个小时，直到看着学生把作业完成之后才回家去。有时在临考前，她周末都要给学生讲题辅导，但从来不要任何报酬。

有个学生曾隐瞒家人旷课一周，在外面疯玩，燕老师三番五次叫他上学，他怕燕老师惩罚，越不敢去学校了，可燕老师不但没有打骂他，还给同学们说，他感冒挂水了一周，现在好了，让大家多帮他功课。  后来，那个孩子考上了大学，并常来看望燕老师。    

在备课教学之余，燕老师努力提升自己，不仅常常熬夜争分夺秒自学，还参加了教师进修学校的课程培训。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次民办教师转正的考试中，燕老师以优异的成绩，被录用为公办教师。那些年，她一直教授语文，教学质量高，得到了学校和家长的认可。这，更坚定了她好好干的决心。

几十年来，燕老师得到过好多荣誉证书，比如乡优秀教师、县园丁、师德模范等，但对她来说，这些都不值得一提：金奖银奖不如学生的夸奖，金碑银碑不如学生的口碑。

后来，燕老师到本该退休的年龄了，可由于留恋昔日的三尺讲台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渴望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加上学校里又缺老师，校长和师生们也都舍不得让她走，于是，她又重返讲台。   

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燕老师，一个平凡的人，一双平凡的手，走过冬的严寒，走过夏的酷暑，一路播撒，一路耕耘。一块黑板，记下比海还深的真情；一方讲台，映照着她浇灌鲜花的艰辛。“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教育情怀和敬业精神，将爱心、细心和耐心贯穿教学始终。就像燕老师说的：“当教师的时光，辛苦着，但快乐着！”  

二、悠悠情谊，一路芬芳

我多渴望燕老师能把我孩子一直教下去，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孩子一年级还没上完，燕老师却在冰雪地上重重摔了一跤，连床上都翻不起来。我听说后赶忙去看望，于是，便有了我俩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之前在电话上向燕老师询问过孩子的学习情况，觉得她和蔼可亲，见面后更觉如此。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走进燕老师家，就看到她脸上布满笑容，恰如阳光般灿烂。燕老师是个平凡的人，但干净整洁的衣着和温暖走心的话语透出了她平凡中的不凡。

燕老师总，说自己教过许许多多的学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每每想起来，心中便会有种温暖…… 

我们具体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但觉得和燕老师说话很投机，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她说的暖暖的催人上进的话就是我最想听的，我说的她也总会耐心倾听。虽然燕老师的年龄和我妈妈一样大，但在我心里，她除了关爱我，还像知友一样理解我、支持我，总让我感到舒心。

因此之故，从第一次看望燕老师至今，十年过去了，我俩的联系从未断过，电话更没少过。

我永远忘不了她给予我慈母般的一切：只要她自家有的，自己都舍不得吃，却要留给我和孩子；每次去她家，她都要把大包小包的土特产给我拿一些。嫩嫩的核桃，大大的苹果，脆脆的梨子，红红的辣椒，白白的粉条……

我离开时，她拉着我的手，蹒跚挪到门口，目送我好久好久…… 

不仅如此，她还亲手为我孩子编织了特别可爱的海龟毛线玩具:“我自己再也上不了讲台了，就让这个玩具陪宝宝好好成长吧！”

光小海龟呀，就由八种不同色彩的毛线组合而成。米黄色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对黑黑的眼珠，红红的嘴唇，椭圆型的身材下面是四条梨状的小腿，在身材和腿中间用一圈彩虹似的弧型线联结，最后面是翘起的小尾巴。

每当别人目睹小海龟，对其做工赞不绝口时，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心灵手巧的燕老师来。

亲爱的燕老师，您这是在腰腿疼痛、连路都不能走的情形下一针一线熬夜织成的啊！这哪是能用金钱买得到的？您本该听从医生的叮嘱，好好休息，别干任何活儿，可您却从不闲着，不能下地走动，就每天靠在炕头织着。您的这种恩德，我怎么能忘得了？

一个寒假，我织毛衣的兴致上来了，可不会织现在流行的毛衣，不会分袖子和领口，便打电话向巧手燕老师请教，她耐心细致地一一告诉我，比如，打多少双底子，编多少回生针，多少回分针，多少回收针，怎么编花纹。

在燕老师的指导下，我终于给儿子织了件新款式毛衣。

每逢佳节， 我总会发信息问候燕老师。信息都是自己用心写的，燕老师说我发来的话太让她感动了，每一条，她都仔细收藏着。几年过去了，我去串门时，仍在她手机上读到了那许多连我自己早已遗忘的话。

出于感激，我曾送燕老师一本自己熬夜独办的学生作文班刊《风吹麦浪的日子》。燕老师看了我给100多篇学生作文写的各不一样的“老师寄语”时说：“东花，光从这么多优美感人的寄语里就能看出，你是个多么有爱心的好老师啊，在咱们全县，也从没听说过有第二个老师会如此为学生付出。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不光我自己要细读收藏，还要留给我的儿女和孙子们好好看看。”这些话，是燕老师对我最高的奖赏！ 

燕老师不仅是我儿子最好的启蒙老师，也是我的恩师、我的知音、我的灯塔，最值得我感恩的贵人！她不仅教我如何织毛衣、如何做美食、如何教育学生，还教我如何以平常心待人。    

人和人的距离呀，有时看似很近，可心却很遥远。有多少人，常常碰面，却毫无真诚的心灵交流，或者无话可说，或者顾虑重重，而燕老师，总让我从骨子里信任。  

虽然和燕老师相差20多岁，但我们之间的默契是同龄人也很难达到的。当我遇到伤心委屈的事时，便第一时间想向她倾诉，或打电话，或当面找她。尤其是当我很信任且真诚帮助过的朋友曾在背后装作无意向别人曝晒我的种种所谓疮疤，把我“大夸特夸”得体无完肤时，我真的想不通其为何那么做，是燕老师劝我想开点。她说，林子大了，各种鸟都有。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有时你特别无辜，可对方非要给你扣什么帽子。你越珍视名誉，他们就越想方设法毁坏你的名誉。别人的嘴你能堵得住吗？任他们去说吧，做好自己最重要。  

燕老师每次的话如春风沐浴在我心田，让我释怀了许多许多。是她，治愈了我多少想不开的疑难病症。

燕老师用她的人格魅力吸引着我。她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待我今后慢慢品读；她是我的忘年交，一生得一知己，足矣。也许，我们在漫漫人生路上，难免也会遇到不顺心的人和事，会遇到出卖你冤枉你甚至落井下石的所谓朋友，其实你是他们的朋友，而他们绝不是你的朋友，就像马是人类的朋友，但人类绝不是马的朋友一样。无论有谁伤害过你，只要能遇到燕老师这样的导师，知音，就很值了。 

我不会写什么，但凡着笔的，是我骨子里觉得太值得铭记的温暖的人和事。

三、寒冬储存了阳光，春天就会在心底发芽  

燕老师不仅关爱我们母子，对大家都如此。摔伤后，一帮帮的亲友、同事和学生一趟趟去探望她，便是佐证。逢年过节，她家的客人更络绎不绝。

我无意听到好多关于她的故事：

燕老师心灵手巧，勤快上进，干活麻利。孩子爸常年出远门，燕老师既教学生又拉扯孩子，还得喂猪喂鸡。白天上班，半夜织毛衣、纳布鞋，做棉衣，缝缝补补。孩子睡一觉醒来，她还在忙乎。周末和节假日又要去地里干农活，忙里忙外，粗活细活全包了。过年三天，别人都歇着，她却给孩子爸织好了一件毛衣。那神速，那做工，很少有人比得上。不光织毛衣顶呱呱，做的布鞋、棉衣等也都让人赞不绝口，做的饭香喷喷，戏也唱得响当当。屋子干净整洁，井然有序。孩子的衣服虽朴朴素素，却始终干干净净。她太要强了，宁可少睡觉，也要把一切都干好。

燕老师更是热心肠，谁有困难，只要她知道，定会雪中送炭。即使没钱，但在门口买凉粉蔬菜类东西时，若碰上邻居没拿钱，她宁可自己少吃，也要给对方点。村里有一家没烧炕的，燕老师把她家里的柴火给拉了去。乡邻同事生病了，她就去看望……  

学校有个灶房，曾有位老奶奶给住校的老师们做饭，燕老师上完课常去灶台帮忙，等切好一大堆整齐细长的洋芋丝后，她才回家去吃饭。

曾看到同事们只拿着干馍馍，燕老师便常把自家做的软软的煎饼或者白面膜及凉菜提到学校里，给老师们早上吃，像灰灰菜，是用胡麻油调的，真是太香了，大家边吃边夸，很快一抢而空，连她自己都没了。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她觉得比自己吃了更开心。  

杏儿黄了时，燕老师每年会挑一担杏儿送给同事，还叫姐妹们来家里吃，并提前做好一大锅面鱼，浆水的和地软儿的，凭自己喜好选吃，走时给每人装满满一袋杏儿。

有时放学后还不忘给同事中带孩子的小弟弟帮着擀面条打扫房间，哪怕她自己家里有更多的活计等着她。课余时，又热心给女教师教如何织毛衣、织乌龟玩具。当年轻女同事有什么不愉快的心事向她倾诉时，她总尽心劝慰，解开其疙瘩，大家都觉得她是知心大姐。

至今，调走多年的同事，再忙也经常来看望燕老师。

燕老师特别坚强，不管自己有多大的难处，但总是笑对别人，从不把自己的情绪带到课堂上来…… 

是啊，燕老师也是个平凡人，也曾遭受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委屈和冷眼，也经历过多少无奈和心酸的往事，可她却把所有的苦水都默默咽进了自己肚子里，为学生，为儿孙，为朋友，忙碌着，操劳着，挺立着，如蜜蜂在辛勤酿造着生活的蜜，在晨曦里，在星夜下，在风雪中，一路笑着走了过来。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可敬的燕老师，每想起您，我会想到山清水秀、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每想起您，我会想到吃苦耐劳、无私奉献、乐于助人；每想起您，我会想到宽容仁厚、亲善互尊、携手共进。您让我读懂了这么一句话：寒冬储存了阳光，春天就会在心底发芽。

作者简介

孟东花，女，甘肃省秦安县王尹中学语文教师。曾获全县“中考先进个人”、“县园丁”、省骨干教师、省优课一等奖等。喜欢文学，曾在一些刊物发表散文，在全省征文大赛中获省一等奖。独自创办作文班刊，像《左手握着的右手》、《风吹麦浪的日子》等。喜欢在简单的生活里安放自己。简单而不单调，平淡而不懒散，朴素而不庸俗，羡慕而不嫉妒，欣赏而不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