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魂/陇城“八卦城”的启示
街亭魂,原名杨晓强,自由撰稿者。七十年代末出生于甘肃天水秦安县。散文、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散见于《西北文学》、《天水作家》、《诗中国》、《星星诗刊》、《好心情》、《青藤文学》、《烟雨红尘》、《胡杨林》、《杨柳青》、《天山网》等知名报刊杂志及文学网络媒体。自1996年以来,先后发表散文、诗歌,小说等1500余首(篇)计110余万字。已出版个人诗集《冰山断想》、《神鸟的国度》。
岁月可以磨蚀记忆老道的棱角,但古镇陇城“八卦城”那些个夹在历史扉页中的沧桑章节,却在我的心海深处叠加成了一道道明灭可见的印痕。当我在沉浮中捡拾故乡陇城遗留在古城墙里的辉煌时,我完全被曾有的、渐远的、清晰的“八卦”映像所震撼。于是,我怀揣着好奇的心情,试图义无反顾地走出情感的苑囿,在静谧与浮躁围拢的空间珍藏陇城“八卦城”里诠释人生真谛的启示。
南门的细腻——折射出沧桑的记忆
一个人一旦放飞心情,思绪的闸门便会复制出许多难以释怀的感动。古镇陇城南门古朴典雅抑或张扬变革的情怀,让我在孤寂的跋涉中频添了几许多愁善感的思考。
历史的影子,推敲岁月沧桑的记忆。据史料记载,陇城故城即为晋代设置的略阳郡、略阳坡,隶属北魏至唐的陇城县、宋时的陇城寨、明代设置陇城巡检司的治所。时光如梭,斗转星移,而北魏、北周时期的陇城故城却在唐代宗宝应年(公元762年)因吐蕃屡次进犯而遭到毁坏。我们现在所说的陇城故城,重筑于大宋正隆四年,因其轮廓近似伏羲氏创造的“八卦”,后人习惯于称其曰“八卦城。诚然,这种独特、巧妙的设计构思,隐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初衷。当我们从一个个古今中觅找那些已经遗失多年的句点时,“八卦城”所囊括的人文景致毫无悬念地顶真出了一个时代变迁的足迹。至少,这种被原始孵化了的冲动,可以在世世代代虔诚的沿袭中孕育出一个茁壮成长并伟大不屈的图腾。
南门新颖的格局,与八卦推测季节变幻的规律如出一辙。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很难在手脚老去的胼胝中荜拨出一段沧海桑田,但对于南门所突兀着、迸放着的悠久历史,我有太多太多的感慨,亦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这其中,既有对历史的立体审视,亦有对人生的直观理解。当两者完美无瑕地糅合在一起时,我的脉搏乃至我的五脏六腑,皆被古人异常前卫的思潮与合乎逻辑的想象所征服。
南门是陇城的标的。我们姑且不说陇城古镇嬗变着的讯息,当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道门出出进进、进进出出时,那种被时代时而无限放大、时而无限缩小的气节和涵蓄,渗透在这片活力四射的热土上,让人不可抵抗地萌生一种无以拟比的亢奋。
人类创造了文明,历史造就了英雄。考古资料证明,估约至少在10万年以前,陇城镇境内就有了人类活动,旧石器时代晚期,这快沃土上更频繁地出现了人类活动的足迹。汉唐宋元时期,陇城镇曾是凉州、略阳郡、略阳道、街泉县、略阳县、陇城县、陇城寨的治地,到了明清时期,隶属陇城巡检司、陇城里的治地……一次次的变革,一次次的沿袭,让陇城古镇充满了传奇色彩。岁月流逝的弧线拉长了我的思绪,当我在南门低头沉思、昂首徘徊时,我仿佛瞥见一群狩猎者搭弓上箭,似乎看见一群逐日者畅喉高歌。之后,我在南门无尽诉说的言辞里拜读、理解、传承并珍藏着一个有关女娲补天的典故……
大凡在陇城这块人杰地灵的土地上生息的人,有谁没有经过南门,有谁会忘记映射自己影子的南门。从南门进入,我们在浓缩的人海里感悟,在悦耳的乡音里歔欷。在这道门里,我们不仅可以触摸到古镇远去的辉煌,而且可以目睹到古镇到来的巨变。
陇城南门的静与动,与八卦中阴与阳的更替衍生相吻合。穿梭往返于南门,静所包揽的悠闲和动所膨胀的勃发,能让我们从追求幸福的步履中收获一个大写人生的轮回。更多的时候我在想,倘若人真的还有来生,不在陇城南门酣畅淋漓地遨游几次,那真正算得上是一件遗憾今生来世的事儿。
陇城南门呈现给我们的,是临募人文的哲理;陇城南门赋予给我们的,是墨写历史的绝句。
古镇陇城南门不可名状的喧嚣,勾勒出了“八卦城”细腻隽永的线条;古镇陇城南门巍然屹立的体态,雕琢出了“八卦城”厚重跌宕的纹理;古镇陇城南门错落有致的细腻,折射出了“八卦城”饱经沧桑的记忆!
西门的粗犷——衍射出辉煌的绝笔
陇城西门颓杞的城墙,让我有了超凡脱胎、返璞归真的意念。当墙的额头被无情的雨水打湿时,我的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我们大可以忘却离别的伤痛,但万万不能淡漠陇城西门所蕴含的人文玄机。
和南门一样,陇城西门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如果说南门是古镇陇城的眼睛,那么,西门可称得上是古镇陇城的魂魄。当我们从南门进入从西门走出时,这段丈量人生的距离,会让我们领悟出许多做人的道理,这道充满激情的城门,会让我们罗列出许多警世的箴言。
西门夜以继日的守候和西番寺日以继夜的鸟瞰,赋予西门抽象的动感。如同万里长城排列整齐的烽火台一样,陇城西门是连接“八卦城”的纽带。简而言之,西门的存在,无疑给古镇陇城披上了另一层神秘莫测的色彩。
我的故乡古镇陇城素有“汉街城”之称,自古以来,这里商贾云集,迁客骚人络绎不绝。当我把西门与古时来回往返的驼队联系在一起时,我又一次在古镇雄浑的历史里读懂了一段刻写人情世故的文字。甚至我在想,假如“诗仙”李白来此采风,他在诗里行间会给陇城西门一个怎样的定位。尽管我预测不到一种充满激情的意境,但我以为,至少他那种豪放、浪漫的风格会构思出一个绝笔,汇拢出一段经典,让描写陇城西门的诗句堂而皇之地、毫不逊色地摘取 “唐诗三百首”的桂冠。
西门的粗犷,全在于它不甘寂寞的轮廓。这么多年,我已记不清自己曾多少次从西门走出背井离乡,又一次次地从西门走入返回故里,但在离别与团聚的更替中,在抚古与追今的轮回中,我始终走不出“望乡长吁”、“登门长叹”的梦境。当我在岁月的蹂躏中渐渐老去时,我对陇城西门有了一个暂新的、纯粹的认识。
陇城的西门,在粗犷中夹杂着一些朴实无华的豁然。这种复活古今的豁然,赋予陇城“八卦城”活的思维与死的臆想。正是这些思维与臆想,衍射出了古镇经久不衰的辉煌。
从西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棵距今约400多年的杨槐树,尽管岁月的磨蚀让它多了一些斑驳,多了一些伤感,但那一圈圈铭记春来秋往、夏去东至的年轮,却毫不掩饰地衬托出了西门绰约丰满的丰姿。更多的时候我在想,西门和杨槐树,更象似一对令人羡慕、相儒以沫的情侣,它们既见证了汉唐以来“八卦城”里鳞次节比的店铺,又经历了明清时期“八卦城”里汇通南北的物流。它们的存在,正经受着一场时代变革的洗礼,为古镇陇城增添着一道靓丽的风景。
陇城的西门在粗犷中孕生着可掬的憨态。在季节与季节更替的逻辑中,我们勿须吝啬西门张扬的个性,也勿须夸张西门久远的历史。当开发建设“八卦城”的犁铧掘破土地的喉咙时,每一个让绿色包容的空间,会让我们在西门悬浮的古诗风雅中斟酌出一些讴歌美好生活的词阙。
西门觏逯着古镇陇城伟岸的躯体,西门摩挲着古镇陇城不朽的灵魂。走进陇城的西门,你会忘记周身的疲惫,走进陇城的西门,你会走进一幅被活化了的、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更多的是,走进陇城的西门,你会感受到这里淳朴、现代的民风习俗,还有那些隐含在“八卦城”里的美丽传说。
陇城西门呈现给我们的,是过滤庸俗的方言;陇城西门赋予给我们的,是见证真情的诉说。
古镇陇城西门仓遒的膂力,组合出了“八卦城”逝去的轮廓;古镇陇城西门肃穆的粉盒,勾勒出了“八卦城”曾经的容颜;古镇陇城西门一如既往的粗犷,衍射出了“八卦城”辉煌的绝笔!
北门的剽悍——辐射出岁月的辄痕
北门的设计,彰显了祖先绝伦无比的聪明睿智。与南门、西门相比,北门所展示的人文历史毫不逊色。相反,在陇城“八卦城”西门所引申的含义里,我们会对三国厚重的文化有一个更加深刻的理解。陇城的北门,与连绵起伏的北山遥相呼应,相得益彰,它在屹立中饱含了几度风雨,在沧桑中跨过了几度春秋。当无尽的思绪缠绕于心海时,我对陇城北门所给予的启示没有丁点的吝啬。
陇城北门的所有景致,没有丝毫的雕琢之感。在古典而丰腴的交错中,北门涵蓄生动的型体宛若含苞待放的荷瓣,纯洁得令人留恋往返,无暇得令人百般陶醉。那种和谐而匀称的曲线,既堆砌了一种沧桑之感,亦合拍了一种风雅之美。身处异地他乡,每每回想起“八卦城”里的北门,我的心底总会泛起无波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北门在记录“八卦城”历史足迹的同时,也在时代发展的号角中谱出了古镇陇城巨变的曲律。从北门坡上来回跋涉,上下彳亍,我们可以体验到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这种被原始风干了的感悟,会让我们在巍然高耸的古城墙里感受到一些久违的忭忻。
陇城北门的柔与美,岣碌了“八卦城”的阳刚之气。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关帝庙”时,那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金英雄”的气魄令人振奋,那种“是非成败转头空,白发渔樵江渚上”的苍凉令人忧伤。因此,我发自内心地解读着另一种洒脱,当我们把北门这道关隘与街亭这个天堑联系到一起时,何尝体验不到一种荡气回肠、笑傲人生的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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