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萧萧 | 喝了雪潇老师的茅台酒
雪潇,其何人也? 雪潇,原名薛世昌,1965年生,副教授,中青年教学骨干、学科骨干。主要讲授《基础写作》、《文学创作论》、《现代诗歌创作论》等课,发表文学作品上千篇(首),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
初识铁观音的“庐山真面目”,乃是外甥女从厦门探亲带回的礼品。
一个不到三寸高的铁皮小圆罐,冒着翠绿的光泽。甥女笑颜盈盈:“姨父爱品茶,这是福建名茶‘铁观音’。”我接过光鲜的小茶盒,端详良久,掰开盒盖,镀金的盖子里面光芒闪烁,罐子中六小袋糖块大小的茶叶包挨挨挤挤,个个红妆艳裹,小巧玲珑,但包装表皮却皱皱巴巴,不甚鲜亮,甥女见状解释:“这是真空包装,小茶包里没有空气。”原来如此。
喝惯了青炒绿茶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致奢华的茶叶,顿显孤陋寡闻。暗自揣测,单从包装上判断,价格肯定不菲。我连连说:“这太贵重了,有一般的就算了,何必花大价钱。”
甥女笑了,“姨父喝惯了那些青茶,还是尝尝南方的红茶吧。肯定会喜欢的。”
我满心欢喜,撕开一小包“铁观音”,一缕淡淡的兰花幽香窜入鼻孔,清新怡人。缓缓落进我心爱的紫砂壶,一颗颗紧缩的茶条,卷曲纠结,呈蜻蜓头状,色泽鲜润。茶粒落壶,“当当”有声,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原来“铁观音”之“铁”在此啊,我恍然大悟!
冲入半壶开水,少顷滤掉。第二次徐徐注入,看茶颗翻滚回旋,仿佛锦鳞游泳,鲤鱼争食。我捏起壶盖,轻轻扣合。潜心静待五六分钟,眼前仿佛浮现出那粒粒翠洁柔光的“铁观音”,此刻悄悄舒枝展叶,肥厚软亮,惬意地沉浮上下,相互问候,颔首致意,悠悠然释放出自身蕴涵的日月之精,山峦之气,烟霞之华,氤氲缭绕,于无形中完美糅合南方山水的秀美清丽与北方土地的雄浑旷达……
执壶倾茗于洁白细腻的瓷杯,瞬间馨香四溢,金黄的汤色略带橙红,似流动的琥珀,色浓而不妖艳,汤清而不飘忽,清澈透明,气味浓郁。啜饮一口,回味,再回味,醇厚甘鲜,涩而不滞,清芳高雅,齿颊留香,余韵悠长,恰似一双温情的大手摩挲过我的肠胃,暖意融融……
我的肠胃本来打小有些寒凉,特别是遇上生冷、辛辣,食之就有些微反应,似一股微波不时兴风作浪,隐隐作痛。看过许多医生,说是慢性肠炎,要注意饮食,少吃辣椒。
老祖母说不要紧,有个土办法方保无事。
她踮着一双小脚,在厨房刚做过饭的灶坑里挖几把柴火灰,盛入瓷碗里,再用一块随身的棉布手帕包住,在碗底麻利地打个结,三两下就做成了一个别致实用、土模土样的“暖肚宝”。吩咐我躺在炕上,撩起衣襟,把那个柴灰碗的平面轻轻扣在肚皮上,刹间那,那些燃尽身躯的植株杆茎化为灰烬的余温源源不断地渗入肚皮,丝丝缕缕,渐次混成一团暖意融融而又不觉发烫的热流,在肚内四处游弋,柔情四溢,肠胃顿觉舒适极了,直教人想发出惬意的呻吟。不一会儿,那难忍的隐痛烟消云散了。此时,祖母试试碗面有些发凉,取下灰碗,再挥动布满青筋榆树皮样的大手,在我的肚皮上轻揉几十圈,最后拍得“嘭嘭”作响,喊声“好了!”我立即又活蹦乱跳,不见了身影。
及至长大求学,参加工作,娶妻生子,在祖母逝去后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了那双温暖的大手摩挲我的岁月,而不争气的肠胃时不时“锦上添花”,加上长期饮用清凉的绿茶,喝得我舌苔白腻,不思饮食。而所从事的职业又是“嘴皮子”的劳动,讲课下来,喉咙里就像千百只小虫在爬,痒痛嘶哑,口干舌燥,却又离不得茶水的滋润。长此以往,形成恶性循环,肠胃作祟时,只好服几粒“诺氟沙星胶囊”救急。
可是自从喝了那罐铁观音之后,我的肠胃小疾居然不治而愈,隐痛消失了,而且胃口大增,吃嘛嘛香。详细了解了一回,原来铁观音有出众的十大功效:抗衰老、抗癌症、抗动脉硬化、防治糖尿病、减肥健美、防治龋齿、杀菌止痢、清热降火、提神益思、敌烟醒酒。
好个“铁观音”,在沉稳庄重的外表下蕴藏一颗仁慈之心,用博大的良善温润肠胃,用宽厚的慈爱包容万象,仿佛我那老祖母的“柴灰碗”,是那些朴实无华的庄稼捧给我们丰硕与温饱外,还用最后的余热温暖了我的寒凉。如今,驭风而来的一粒粒“铁观音”再现了一株株北方作物的“浴火涅槃”。不管是安溪山岩的铮铮茶树,一芽一叶,一旗一枪,还是黄土地的红高粱、金玉米、小麦浪,一杆一棵,一穗一棒,还有勤劳朴实如祖母一般的芸芸众生、天下父母,他(它)们,难道不是菩萨观音的万千化身吗?
一“茶”一观音,一“碗”一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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