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萧萧 | “铁观音”与“柴灰碗”
初识铁观音的“庐山真面目”,乃是外甥女从厦门探亲带回的礼品。 一个不到三寸高的铁皮小圆罐,冒着翠绿的光泽。甥女笑颜盈盈:“姨父爱品茶,这是福建名茶‘铁观音’。”我接过光鲜的小茶盒,端详良久,...
下午,一个人。
我把自己丢在沙发里观看奥运赛事,扣人心弦的精彩竞技与此起彼伏的激昂欢呼像一把硕大的巨手紧紧地揪住我的心。此刻,我孤独地在远方用独特的方式为运动健儿鼓劲加油,呐喊助威……
忽然,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醉的我。
是谁呢?
拉开门一看,原来是经常到学校来捡废纸、拾酒瓶的那个老婆婆,只见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这家的女人,对我好,上回给了我几个纸箱,还叫我来拾。我给几棒玉麦,你给她。”她揭开一件灰白色的衣服,里面裹着用蓝色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三棒热玉米,袋里被水蒸气呵成一片白色。她递了过来,我双手捧着,立即感到玉米的热度穿过薄薄的塑料层暖热了掌心,一股玉米特有的香甜扑鼻而来。
我忙说:“行,能行。”她又说:“这个女人好,娃娃能考上大学。”说完就径自四处转悠去了。
老婆婆六十多了,低矮的个子,头发花白,一脸的褶皱,布满密密麻麻的斑点,一双青筋凸起的手,榆树皮一样粗糙。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刻痕。我不清楚她的住址和家境,但时常会看到她在校园挪动的身影,肩头搭着一个脏兮兮的蛇皮袋,装满了丢弃的废纸和空瓶子。口中喃喃自语,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也许至今还没有弄清我和爱人是什么关系,她只记得一个女人给过她几个箱子。
有一次,我瞧见她在屋后堆积杂物处走过,没有在意。第二天才看见上面闲置的两个纸箱不见了,急忙问爱人,她漫不经心地说:“是我送给那个老婆婆了,搁在那儿还占地方。”我再没有追究。爱人是个热心肠,口快心直,容易感动。前天看奥运柔道比赛,一会儿却说不看了,我问为啥,她说那个外国选手就要输了,那样子真可怜,不忍心看下去。原来,她的心里蓄满了善良与同情。
我进厨房放下玉米棒,发现地上有一个装过牛奶的空纸箱,一把提起,跑着送给老婆婆,她又自言自语:“你是个好人,给我一个纸箱。”回到屋里,我又见沙发角落还有五个啤酒瓶,连忙拎起来一并送给她。老婆婆满脸堆笑,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激,连连说:“你娃能考上大学,上大学。”我嘱咐收拾好,她紧紧抱着这些“宝贝”,拖着蹒跚的步子走远了。
我揭开塑料袋,三大棒一尺长的嫩玉米,一排排金黄饱满的颗粒挨挨挤挤,亲密无间,仿佛一张张微缩的青春的容颜,弥散着清瘦香甜的笑声。我拿起一棒,掐下几颗珍珠般圆润的玉米颗,放入口中,轻轻嚼着,一缕久违的甜蜜清香透入肺腑,熨烫着心灵的冰点。
真的,有时一些微小的举动,犹如一抹阳光,温热着另一些心灵,同时自己也会收取诚挚的感激,半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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