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萧萧 | “铁观音”与“柴灰碗”
初识铁观音的“庐山真面目”,乃是外甥女从厦门探亲带回的礼品。 一个不到三寸高的铁皮小圆罐,冒着翠绿的光泽。甥女笑颜盈盈:“姨父爱品茶,这是福建名茶‘铁观音’。”我接过光鲜的小茶盒,端详良久,...
也许是步入了中年,时不时总爱对似水流年的往事轻轻梳理一番,手中捏着记录心情与四季的模样迥异的“书写一族”,心头猛然跃出了那支碾碎在岁月记忆中的钢笔幽蓝的身影来。
那是三十多年前,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一个良种农场当合同工人的父亲在回家的路上,特意给我买了一支墨蓝色的塑料杆钢笔,这在当时那是一个罕见的物件。我把它小心翼翼攥在手心,那崭新的幽蓝立刻在小小的心房不断蔓延、滋长,渐渐溢出了眼睛,流满了脸颊。
小学校在村子正中央的十字路口,再爬上七八米的一小段坡路,就进了校门。这是一所四合院的建筑,东西两边各一座大教室,北面是一座二层土木结构的土楼,左右是两道小楼梯,踏着青砖的阶梯,就可以上到第二层。上面是木板的走道,木条的围栏,教室的地面也是一层厚厚的木板,走过去“嗵嗵”作响。这间教室是高年级学生的“专利”,其他低年级的学生只有在课外或放学后,偷偷钻上去,过一过“楼瘾”。而那些居高临下的大哥大姐们,伏在木栏杆上得意的神情永远是我们嫉妒的焦点。
我们的教室在西边,没有现在这样的木制桌凳,只有几排土坯垒成的泥柱,再搭上一块长木板就是“桌子”。没有板凳,各人提来自家的小凳子。于是教室充斥着高低大小、横七竖八的家伙,仿佛是一个破旧的家具市场。上课时,花花绿绿的碎布头缝成的式样各异的书包,“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背影构成一片奇特的风景。
我们就是一群在土房、土地、土台中摸爬滚打的土娃娃。
有一天,大人们抬着一根粗壮的檩条,竖放在我们的“课桌”下面。这根木头足有七、八米长,二尺左右粗,它又充当了我们的新玩具。上课时,我们争着骑在上面;下课了,一个挨一个叉开双腿,抢着跨在木头上,有节奏地一左一右小幅度摆动起来。大家争先恐后,乐此不疲。在这根圆木上,我们摇晃着童年的快乐……
我把那支新钢笔喝饱了墨水,带到学校想美美地炫耀一番。要知道,大家都是一根几寸长的木铅笔,一头是刮得乱七八糟的笔芯,一头被牙齿咬得面目狰狞。我一亮出新笔,一片脏兮兮的小树林马上淹没了钢笔墨蓝的身躯,小伙伴摸着,抢着,个个露出羡慕的眼神,而我满脸挂着抑制不住的自豪。忽然一声“老师来了”,大家一哄而散,一下子把钢笔塞给我。我在慌乱中没有抓紧,一道暗蓝色的光一闪而过,新钢笔蹿进了那个该死的大木头下面的缝隙里,不见了。老师继续上课,我不敢去摸。四十分钟在焦急地等待中是那么漫长,老师说了什么,一句没有听进去,只有一个念头:“赶快下课,下课,我的钢笔!”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同学们又纷纷骑上大圆木重复那单调的摇摆游戏,我哭喊着叫他们停下来,可是没有一个理睬我,大概他们早已忘记了我的新钢笔带来的骚动。一直等到另一位老师进来才发现嚎啕大哭得有些嘶哑的我,问清了原因,指挥大家把那望而生畏的大木头稍微滚动了一下。我啜泣着,小手伸进夹缝里,摸到的是——一把残骸!经过多次的碾压,我的钢笔早已粉身碎骨。
我掬着四分五裂的新钢笔,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串串泪水滴在碎片上,溅起点点伤心的蓝光……
我人生的第一支钢笔就这样被压碎在童年的巨大木头下。如今,我不知握过多少种笔,有的锃光瓦亮,华丽堂皇;有的色彩明艳,璀璨夺目;有的粗笨淳朴,深沉稳重;有的圆滑流利,小巧玲珑。我用它们书写苦与乐,记录爱和憎。在今天无纸化的书写时代,我还是十分欢喜地把浅薄贫瘠的心灵呓语播撒在纯洁的素笺之上。
记忆的纤手始终不能紧紧握住那支碾碎在时光之轮下的钢笔,但那短暂的幽蓝色泽,仿佛一对温情的双眸,在遥远苍茫的回忆的细雨中,默默注视我蹒跚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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