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双11的她跟最美妈妈同名,是地方上自强之星,长相有点气质。觉得她样子有几份像我记忆中那妇产医生。不想到母亲竟被我的感觉,不由地张开了嘴吐出口中的食物,相对而坐的父亲他耳背,不知情地批评我在胡言...
不知不觉,阳光明媚了,沟岔里的积雪不见了,小鸟的鸣叫更加清脆了,黄土地里慢慢有了生机了,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一切都美起来了。
“快看,苜蓿芽儿!”夹杂在冰草尖中间的一点点绿色,让人喜出望外。
阳坡地里的苜蓿芽像是春天里走来的小姑娘,吹点和风,下点细雨,就为自己梳妆,贴着黄土地的肚皮,发疯地长,使劲地长。
苜蓿轻轻地挠了一下黄土地的痒痒,黄土地“哶嗤”一笑,梁上、湾里、坝边上,霎时到处都似刚从美梦中醒来少妇,憋着泛红泛绿泛黄的腰身,昂首舒展,头顶的颗颗露水闪耀着一缕缕晨曦,垂垂欲滴,摇摇晃晃。而苜蓿,那胖嘟嘟的嫩芽芽儿,作势要迫不及待地给黄土地绘上色彩。
农历二月里,就有苜蓿芽儿了。
放学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作业,约上三五伙伴,到苜蓿地里闹腾半晌,玩乏了,就躺在苜蓿地上,望着天,看着云。淡淡的清风吹过,我们摇晃着红领巾 ,笑声在湾道里此起彼伏。
周末,则更要一整天一整天地沉浸在苜蓿地里了。
“哎!走,掐苜蓿走!”拿上一把铲铲,再挎上一个篮篮儿,和小伙伴似一群小马驹跑向阳坡屲的苜蓿地。
不一会,坡里、阳湾里、猫儿嘴上、刮金板下……只要有苜蓿的地里就少不了穿红穿绿穿蓝的娃娃们,三三两两,头对头,埋头掐苜蓿。
掐苜蓿为啥要跑呢?因为先跑到地里,可以给自己占一块苜蓿欢的地方,拿起铲铲把土刨开就算是界线。
刚进地里,大家都掐得认真,过不上半个小时,有人就开始躁动,不好好剜了,左顾右盼看谁的篮篮里苜蓿多,顺手将别人的偷来一把,所以,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篮篮看得很好,绝不给这样的人机会。再过一会,几乎所有人都不安分了,开始你追我赶,剜苜蓿的事早就抛到脑后了,只留欢声笑语响彻山谷。
可不是么,对于孩子,剜苜蓿并非因为真的想吃苜蓿菜,而是能够更有趣地玩耍。
父亲的古今多得很,小时候最爱听他讲了,而许多古今都和苜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父亲说,挨饿那年月,他和姑姑最小,能给家里做的活计就是掐苜蓿,家里多时间吃的就是苜蓿青菜,见不了一点面气,故而人们的脸就和苜蓿一个颜色。父亲常这么说,以致后来好长时间里,我以为人吃啥像啥,吃了白面就脸白,吃了苜蓿青菜就脸就和苜蓿青菜一个颜色。
又比如,谁家女子在掐苜蓿的路上碰见狼了,那女子急中生智,心里默默祷告让山神保护她,意外的是,狼的口水纵然淌湿了女子的衣裳,就是张不开它那有两个咗咗的大嘴。父亲说,那是因为山神把狼的嘴给锁住了。
这样的场景父亲讲得绘声绘色,我听得入迷。
父辈们对苜蓿的感情,绝不仅仅是苜蓿。
在父亲的前半生里,苜蓿就是救命的粮食,他经常念叨:“苜蓿是个好东西。要不是这个草,我还能活到今天?早都饿死了!”
听完父亲的讲述,再想想自己,我们生活在一个何其丰裕的时代啊:苜蓿不再是用来充饥的,而是吃惯了大鱼大肉后用来解腻的一种野菜。
桃红柳绿的时节,苜蓿已经一拃长了。
家里的猪没草吃了,父母便安排我给猪拔苜蓿。但我很不情愿去啊,因为给猪拔和给人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相较于劳作,之于还是个孩子的我,只喜欢撒欢玩耍。
听说苜蓿长长了,地里会有长虫,还是那种绿色的呢,想想都让人汗毛倒立,哪有心情给猪拔苜蓿啊。于是,三下五除二,不管长短胡乱拔一通,把篮篮底遮住够给父母交差就行了。往回走的路上,又将篮篮底的一点苜蓿抖了又抖,让它们最大限度地蓬松起来,如此一番操作,以为父母会满意。
如上那般哄父母的事儿在童年里时有发生,且每次都能蒙混过关。后来才晓得,父母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未曾戳穿我罢了。
“打打打黄瓜,黄瓜妈转娘家,路上拾了半截子蔫黄瓜。”
当我们唱起打黄瓜的童谣时,蒲公英、黄瓜草、地椒儿、麦瓶儿都开始放花了,坡地里的苜蓿也铺开了紫色的花蕾,这个时候,就可以到苜蓿花里捉蝴蝶了。
微风吹过苜蓿摇曳着的身姿,引来无数翩翩起舞的蝴蝶,白的、花的、黄的、蓝的,还有说不上颜色的。看见蝴蝶,苜蓿地里有长虫的事,早就忘了个精光,几个大步跳进去,脱下衣服就扑,有时用劲太大,弄折了好几只蝴蝶的翅膀。
杏儿黄了,麦子黄了,人们走路的脚步也急了,收割庄稼的时节到了。
农活时候,人们没时间给家畜寻草料,苜蓿变成了牛呀猪呀的主要食材。
苜蓿大多种在比较远的沟边崖畔上,因为可以用来喂养家畜,故常有人偷拔,所以,大人一般让娃娃在能望得见的地方看着。
我家的苜蓿地在场边上就能看见。
父亲嘱咐到:“天快黑时偷苜蓿的人最多,不能贪玩,要好好盯着。”
我说:“好!”
看苜蓿绝对是件有意思的活计。
只要发现地里有人进去偷苜蓿,就扯开嗓门骂,自己骂不过瘾,还要叫上伙伴帮忙。现在想起当时骂的话,都脸红,感觉当时太不害臊了,怎么会因为一点苜蓿而骂人呢。只是时代造人,当时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很起劲,直骂到偷苜蓿的人从地里出来,我们才像凯旋的战士一样,蛮有成就感地进行一番复盘,谁骂的美、谁骂的狠、谁骂的解气……
年近四十,常常想起儿时和苜蓿有关的场景,尤其激荡了苜蓿地的那些快乐和自在,让我念念不忘。
今年清明携妻儿回老家,原本打算领上孩子去体验一下掐苜蓿的快乐,可天公不作美,雨下了一天,心愿也未能实现。
回到金城,孩子闹着让我给她们讲我小时候在苜蓿地里的乐事,于是,我就给她们讲掐苜蓿、偷苜蓿、拔苜蓿、看苜蓿……就和父亲给我讲古今一样,讲着讲着,不觉热泪盈眶。
人啊,在外面闯荡久了,对家乡的思念,像地里开出的成千上万朵紫色的苜蓿花,太容易绽放了,只是那些快乐的时光,一年比一年地,惆怅了。
作者简介
蔡金喜,笔名蔡全、童安,甘肃秦安人,现居兰州。爱好文学,寻求心灵纯净,向往诗意安静的生活,闲暇时信笔涂鸦,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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