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作斌/诗和远方
生命太短,没留下让我们每天一睁眼就满腹牢骚的时间。所以,还是要在每天一睁一闭的瞬间,尽可能地珍惜和享受生命赋予我们的有限空间。让每天快乐多一点,充实满一点,遗憾少一点,收获丰盈点做能做的,干该干的。但...
妈妈给我讲述她第一次吃香蕉的事,我永远都忘不了。
妈妈说她小时候压根没有吃过香蕉,第一次吃香蕉,是初中开运动会时。那次,姥姥给了她七毛钱。
七毛钱,在妈妈眼里可是一笔巨款啊,足够“大肆挥霍”一番了。
妈妈说她站在小卖铺的柜台前,一时不知道买什么,才能与手中的巨款相匹配。
正在左思右想见,妈妈说她看见有一种以前不曾见过的东西,明黄明黄的,像几弯初月紧紧地挤在一起。
妈妈问过老板,才知道它叫香蕉,是一种水果,价格还不便宜呢。
妈妈说她看了看手中的七毛钱,觉得自己空前的富有,好像平日间不切实际的欲望,在那一会,都可以实现,一咬牙,就买了两根。
妈妈说,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两根香蕉的味道,怎么会那么好吃呢。
每次听妈妈说起那段经历,我就觉得很惭愧,以为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妈妈的少年,正是困难的年代。几乎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且每个家庭最多只有一个上班的,家里有好几张嘴等着一个人为数不多的粮票和工资,哪有多余的钱去让孩子“挥霍”。
那个时候的东北吃的是粗粮,春夏时节青菜都非常少,到了秋天,地里的菜吃完,能上桌的便是白菜土豆了。
妈妈说,那时,白菜不是论斤买,而是以千斤为单位。姥爷一家五口人,差不多要买一千五百斤白菜、几百斤土豆,才够支撑半年。
讲真,尽管我听了很多遍,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千五百斤白菜,那么多,怎么吃呢?真难以想象!然而,那个年代,却是真实的存在——那么多人,不吃白菜,还能吃什么呢?
妈妈说,所以那个时候的孩子最期待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有好吃的白米饭。
妈妈的一个同事也给我讲过,说她小时,有一天放心回家,闻到一股猪肉香,去锅里找,没有,于是,她就到处翻,最后在柜子里面发现了一块猪头肉。
她猜测,肯定是哥哥藏起来的,心里便想:“哼,不给我吃是吗?我偏吃给你看。”
后来,她哥哥发现了,满院追着打,她一边逃命一边哭,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妈妈的那位同事给我们描述被哥哥追打的场景,画面感极强,逗得我们大笑。
笑着笑着,我就难过了:那个年代,为了一口我们习以为常的肉,竟然要承受挨打的惩罚。
妈妈常说,他们小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70年代,如果能吃一顿好的,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一年最快乐的时间就是过年,可以不吃苞米面、不啃窝窝头,白白的米饭随便吃。但是,元宵节一过,窝窝头又成主食了。
对于我这个年代的人,窝窝头并非不难吃,反而特别美味。
每到冬天,我都会吃一顿窝窝头,一边吃一边听妈妈讲故事,尽管已听了千百遍,但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进而珍惜眼下的生活。
有时,当我抱怨命运的不公、生活的不易时,就会想起妈妈给我讲的她小时候——上世纪70年代——的事,没等想完,又觉得自己十分幸福。
毕竟,我们没有吃一天像妈妈那一代人小时候的苦了——这是多么美好的时代,就连我们抱怨的,也可能是父母那一代人曾经向往的诗和远方。
作者简介
一窗云,九零后脑瘫患者,喜欢阅读,喜欢写文,爱好在文章中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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