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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秦腔,从未割舍的乡情

王托弟 王托弟 . 发布于 2023-12-05 23:15:06 48 浏览

2016年8月28日晚,甘肃省天水市西秦腔研究院编排的精品保留剧《麦积圣歌》在北京中国评剧大剧院进行第二场演出。我有幸观看了这场演出,也是今年第三次在北京看秦腔剧。

毫不讳言,在京生活十多年,只是在最近时间才有机会观看秦腔。这样的因缘际遇并不是平白得来、从天而降,而是我有幸接触到了生活在北京的老乡,由此逐渐打开我认知的另一片天地:融入老乡圈子,结缘到老乡情,并才有如此这般看秦腔的造化。

的确,我的工作与生活环境比较单一,整日接触和交往的同事熟人中老乡一少再少,很少听到秦腔演出的消息,更不知怎样得到演出的门票。

自从跨进老乡圈里,我认识了更多的老乡,这种结缘如同蝴蝶效应一样产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如今,我的世界乡情变得浓烈厚重,生活精彩纷呈。

最显著变化就是我的生活中增添了许多与乡情相关的事。比如,在北京能找到吃浆水面的地方,也能品尝到新鲜的秦安桃子“北京七号”,其他土特产就更不用说。

家乡的消息渐渐地多起来了。

像秦腔这种地地道道在老家盛行流传、经久不衰、男女老幼皆能吼几声的文化艺术形式来京演出(且不论陕西或甘肃的秦腔剧团),只要能从任何一个老乡那里得知消息,我便不会放过。

承蒙老乡关照,今年4月7日我有幸在西城区梅兰芳大剧院观看了由陕西戏曲研究院小梅花秦腔团演出的新编大型秦腔历史剧《丝路长城》。

那是真真切切在北京第一次观看秦腔演出,也是多年以来在老家之外第一次观看秦腔。这样的好事由此开始接连不断。6月21日又在东城区长安大剧院观看了陕西宝鸡市秦剧团演出的古典剧《天下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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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此次《麦积圣歌》,短短一年内,我已看了三场秦腔。虽然剧院在北京不同城区分布,但无关远近,无关东奔西跑,也无关鞍马劳顿,我的心情一定是激动的、喜悦的。

心潮澎湃,又感慨万千。

虽然远离西北家乡,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我依然有机会欣赏到魂牵梦绕的秦腔,想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心里顿生几多感激之情:感念家乡人之间的认同感,这是西部浑厚的黄土地孕育出的陇上儿女朴实、友善本性的表现,也是同在异乡为异客迸发出的惺惺相惜的同乡情缘的照应。

人在他乡,乡情却从未割舍。

回顾这三场秦腔演出,倘若就戏说戏,我觉得说《麦积圣歌》整体上要略胜一筹,更贴近我的心声,更撼动我的心灵。

这三部戏都是现代人新编的古装秦腔剧。共同之处就是每一部戏的剧情编排合乎情理,戏曲艺术思想符合时代发展要求;歌颂真善美,弘扬正能量;舞台表演场面宏大,声乐默契和谐;主演基本上都是国家一级演员,演技精湛。

前期观看的两部戏出场人物更加众多,场面更加恢弘壮观,但唱腔夹杂了很多现代歌舞剧的元素,故秦腔古老传承的唱腔少了。

虽说历史在进步,但是如果唱腔上改编的太多,舞台人物之间的道白过多,载歌载舞的动作过多,整部剧目虽是秦腔,但又似是而非,这与观众心里预期的秦腔唱法和曲调渐行渐远了。作为观众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现编秦腔剧走向与歌舞剧融合的路线,失去特色的曲艺能否一贯或担负起秦腔由古至今一脉相承的历史重任吗?是不是可以说这种尝试就是秦腔发展中的迂回?即便就算进步,难道不是充满了更多的缺憾?

想起以往岁月中的秦腔,还是孩提时候在老家露天的戏场上看到的,那种土质土味记忆犹存,到现在还无法从脑海里抹去,似乎那种久远的唱腔、唱调的余音仍然徘徊在耳边,袅绕不散,难以消弭。

十几岁外出求学,最后定居北京,当我第一次坐在大都市豪华的剧院观看秦腔演出,那一刻激动的、喜悦的心情无以表述;即便年过不惑、人生苍老又能如何。此时此刻,星星点点闪烁不定的泪花,迷离婆娑了我的双眼。

难道是剧中人大起大落的悲情命运感染了我?

难道是身临其境的剧场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气场氛围感染了我?

还是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熟悉又陌生的、抑扬顿挫又大起大落的秦声古韵的旋律感染了我?

是的,五味杂陈,也在我精神的乐土上丝丝缕缕、无边无际地的弥散和蔓延。有谁在踏着我的心弦跳跃,又有谁在的心上弹出陌生的和弦?

记得看完第一场演出,思绪纷飞,联想翩翩,于是,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随笔《遥远的秦腔》。在文章中,我写出了第一次在北京看秦腔的激动和喜悦,也写出我人生几十年经历过的与秦腔的藕断丝连、恩恩怨怨,更真心直白地写下关于当代新编秦腔剧中唱腔与唱词里我的真实感想。一时间,正能量与所谓的负面表达未加掩饰全部写出来了。

老乡中的一位才女看了我的文章,赞许之外又仔细认真进行了加工处理。最后,我的《遥远的秦腔》摇身一变成了《并不遥远的秦腔》。修改后的文章,一字之差,大意完全变了,不仅内容和寓意变得简洁,字里行间满是正能量,不再保留对现编秦腔剧唱腔与唱词的挑剔和苛求。

最后,修改后文章发在《秦腔》微信平台上了,飨读者以精神食粮,给喜好和热爱秦腔、对秦腔一往情深的每一位家乡人给予更多的回想、追忆和深深的执念。

是的,无论我们在哪里,秦腔的确并不遥远,它时刻在我们身旁。

看过第二场秦腔,我也有很多感触。可惜,人一经偷懒,存留在记忆里的感动慢慢烟消云散,没有那一股冲动,以致未留下任何文字的记载。这本身又是一种遗憾。

对《麦积圣歌》,不能说更靠近我的家乡秦安,就说它更为精彩纷呈,只从内心讲,这部剧的确是地地道道的秦腔,是我心中藏匿太久的秦声秦韵在当下时空中再度的出现,完全契合我心中原有的、古典秦腔的节奏和音律,真切让我感触到原汁原味。

如果说《麦积圣歌》没有一点时代因素,这也未必真实。戏曲也在随时代的节奏发展和演变,也要踏上时代的脉搏。但它至少告诉我:我心里遥远的秦腔还没有真正离开,尚在我内心深处开始回归,这次演出就是它重新的崭露头角,显现出过去以往的身影。

秦腔《麦积圣歌》是以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山44号石窟乙弗氏为原型创作的。讲述了一个凄婉壮美的故事,塑造出一位集于佛性之慈、人性之善、母性之美于一身的伟大女性形象。

剧情讲述了南北朝时期,东魏、西魏两国争相讨好柔然国,以抗对方,西魏文帝元宝炬与柔然和亲,在柔然公主和柔然大军的逼迫下,先废太子,再废皇后。乙弗皇后为消弭战祸,一再退让,初贬谪到冷宫,进而又遭受到柔然公主和西魏丞相宇文泰的陷害,被遣秦州(今天水)麦积山两度削发为尼,最终自焚而死。

虽然故事编排比较简单,但戏词绝对精彩完美。

让人不胜唏嘘的是,剧情的结局给观众留下深深的缺憾,不过这也符合秦腔戏常来以往所表达出的悲剧色彩:在我的记忆里,秦腔基本上不以皆大欢喜落幕,而多以悲悲戚戚、凄凄惨惨的结局收场。

《麦积圣歌》从开演到落幕耗时两个多小时,随着剧情的推进,场景的不断变幻,演员精彩的表演,唱调、韵律等都达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如此完美,我由衷感慨不已:看一场这样的秦腔,真的未留下任何遗憾。

最后,再次感谢老乡们的情谊,让我又一次享受到完全崭新的视觉、听觉的盛宴。

且以期待下一次再有和老乡在京观看秦腔的机会。

作者简介

秦川,甘肃天水人,现定居北京。素爱秦腔,于京城的歌舞中痴迷秦腔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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