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霭白云 一如往昔
悠悠青山 依然无恙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随笔 > 正文

王托弟/血肉相连的时光

王托弟 王托弟 . 发布于 2023-12-06 09:39:47 51 浏览

小可坐在咖啡馆的一角,昏黄的光线让她本已十分俊俏的脸庞多了一份阴柔之美。她时不时地轻呷一口咖啡,但好像每次咖啡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眼角的泪花就涌了出来。

小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泪会变得这样随便,甚至会不受自己控制。

她从桌子上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揩拭,一边暗问自己:“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既然是错的,老天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无论如何,他很爱我,我也绝不会舍弃他的。”这么一想,小可感觉轻松了些许,眼角的泪花也不见了。看了看时间还早,她按下呼叫器,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咖啡。

小可记得分明,她第一次和陈晗见面就在这个咖啡馆。那天,她穿了一件碎花工艺藏蓝色连衣裙,将她纤细的腰肢、颀长的双腿彰显的愈加动人,加上她白嫩的胳膊,瓜子脸配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性感而又不失清纯一如她本人的气质;这样的气质,不要说陈晗,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所以,虽然相识于网络,但见过几次面后,小可明显感到陈晗已经爱上了自己。

而小可是什么时候爱上陈晗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没有任何源头的钟情,让小可以为她对陈晗的爱是天然的,也就是说,只要陈晗在她生命中一出现,她就爱上他了。

爱上陈晗,让小可感受到来自这个比她大18岁的男人的温存,同时也让她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这种痛苦是刻骨铭心的,甚至一夜之间可以泛滥成灾,肆虐涤荡她的整个情感世界,让她体味到空前绝后的绝望。前一天晚上,小可再一次从梦中哭泣着醒来,发现枕巾全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了,原来,她又梦见陈晗舍她而去了。

不过,小可一直相信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所以,醒来后,她更加确信陈晗对她的爱了。

可是,这样的梦境的确让她忧虑和不安了,也让她空前地想见陈晗。于是,尽管将近午夜时分,但她仍然给陈晗发了条信息:“明天虽是周末,可我很想见你。上午十点我去咖啡馆等你好不好?”

追求小可的男子不少,可自从遇见陈晗,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小可动心了。陈晗的温柔体贴对25岁的小可来说,简直就是黑色天幕上最亮的星,照着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小可。好像只要陈晗那双充满爱恋的眼神转到自己这儿来,小可就能在一瞬间容光焕发、阳光明媚。每当这个时候,小可就切身感觉到,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幸福,他的目光具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另一个人的世界瞬间亮堂,且生机无限。

小可对陈晗的爱,情真意切却又如此不堪,一定程度上有着罪恶的成分,因为43岁的陈晗不但已经结婚,而且,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可爱的孩子,谁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所以,对陈晗的爱,小可有一种飞蛾赴火的决绝。而陈晗,更加沦陷在一个比自己小18岁女孩的痴情中无法自拔。

在这种爱情土壤上结出的奇异果子,未必全部归咎于他们相遇的错误——或许,错就错在时空本来的错乱与倒置上,没有碰见对的人罢了。可谁都知道,爱情不会区分秩序正常与否,有几个人能在正确的时空遇见对的人呢?

所以,陈晗爱着小可的同时,心里充满了漫无边际的罪恶感,这种错位的爱,让他每当想起自己贤淑的妻子和淘气的女儿,自责便充斥整个心间。

很多次,陈晗抱着小可,抚摸着小可的脸颊,对小可说:“丫头,找个对你好的人嫁了吧。再这样下去,我要对不起你的这份情了。”

小可根本听不进去陈晗劝她谈婚论嫁的话,每当那一刻她就像只猫一样舒适慵懒地蜷缩在陈晗温煦的怀中,先是“咯咯”一笑,然后坚定地告诉陈晗:“不,此生有你就够了。”

小可的确坚信她此生有陈晗就够了,以致她和陈晗的爱情犹如一道高大、无法捉摸且又看不见的屏障,隔离了她与其他异性之间情感的联络。何况,她明白自己的优势和魅力,相信青春的靓丽可以击败任何经过时间打磨过的万象,终有一天她青春的颜容会战胜褶皱了的时光,那时陈晗就会死心塌地地选择自己。

可是,不知为何,小可对自己的坚信带有巨大恐慌,想起每次见陈晗的不易,还有躺在陈晗的怀中听陈晗细数和他老婆在一起的时光时——那些风雨同舟的时光不见得十分恩爱,平常中不乏感人——她的眼中就噙满了泪水。时间一久,每次见到陈晗、想到陈晗,她欢喜的眼角便习惯性地挂着眼泪。


2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外面已然阳光明媚,而咖啡店里的灯光仍然昏黄孱弱,舒缓的音乐流水般流淌在小可的心田。她的第二杯咖啡快喝完的时候,陈晗才走了进来。

一向精神焕发的陈晗,此时看上去极其疲惫,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大病过一场,胡子茬都快淹没掉他分明的嘴角线了。

小可看得心疼,呼来服务员给陈晗点了杯他最喜欢喝的卡布奇诺。话音未落,陈晗抬手摇了摇,告诉服务员换成美式的。咖啡上来,一向怕苦的陈晗也不加糖,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已经三天没见了,小可好想面前的这个男人,想得神魂颠倒,连做梦都是他的影子,可是,一旦这个男人站在面前,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一点把握都没有,能做到的,只有渴求他更加温柔地回应自己对他的爱。

小可伸出手,握紧陈晗的手,感觉他的手冰凉得几近没有温度。

从陈晗进来的一瞬间,小可就发现气氛不对,包括他的面部表情、他的言词举措,似乎都彰显出气氛的不同寻常,可是,小可竟然没想到不对的气氛竟然已入骨入髓,深入到陈晗的体温中去了。握住陈晗手的那一刻,小可似乎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她的心底冒出,丝丝缕缕迅速流窜散布至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端,顿时,全身的肌肤紧绷起来。

小可静静地盯着陈晗,她急切地等待一个解释的出现。可没等她开口,陈晗便说道:“丫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吧。”

如同被雷击,小可的思维连同她整个人一下子被定格,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眼角的泪瞬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不是她没有设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结局会真的出现,且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令人凑手不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陈晗,这个让自己不能自拔的男人,为何几天没见就变得这样决绝。

不管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相爱的不易小可心知肚明,所以,她心想陈晗可能又陷入道德的审判,过几天就会好的。于是,她什么话也不说,稳了稳身子,起身走近陈晗,然后俯身蹲下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陈晗腾出一条胳膊紧紧地搂住小可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

陈晗充满爱怜的举动,让小可体会到了巨大的不舍,似乎整个空气都是离别的伤感。想到此,终于,小可什么话也没说,只“哇”地一声就哭了开来。

午时的咖啡馆几乎没什么客人,被纱帘隔开的包间,隐隐约约将两个人与世隔绝。小可本想大哭一场,可在这种地方最后只能克制、压制成不停地抽泣。

尽管一种被刀割过的疼痛感继续撕心裂肺,但小可依然相信此时陈晗在欺骗她,她坚信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梦,正如最近每天晚上她所有的梦境一样,梦醒时分一定会是好的现实。

于是,她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静静地看着陈晗,发现他的眼角也是波光粼粼。可是,半晌过去了,陈晗还是什么话也不说,一边用手抚摸着小可的头发,一边近似自语地叫着“我的丫头,我的丫头……”

那天,小可的等待,等来的却是她和陈晗三年多感情的分崩离析,本应该的良辰美景,一转眼却成断壁残垣。

时间静静地流淌,空气几近凝固。陈晗没有再多解释,小可看到陈晗决绝的样子,她也精疲力竭到不想多问一句。两个人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可终于开口问到:“真的不见了吗?为何这样残酷?难道我真的不如她?……”心里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却泉涌而出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又是一段沉默难捱的时间。

过了许久,陈晗才说:“丫头,你很好,真的很好,你也知道我很爱你,但无论如何都忘记了我吧,因为我跟她已结婚生子。我已经毁灭了她,这样下去会毁灭了你。”

说到这,他放慢语速,抬高了声调,一字一字地说到:“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最牢固的感情不在乎心灵,也不在乎外貌,甚至跟是否是真爱都无关,而是在生命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中,一路携手走来留在身后的那些血肉相连的岁月。在这样的岁月中走过来的两个人,可能大吵小闹,可能貌合神离,但终究会不离不弃。”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况且,我跟你的年龄是一条我跨越不了的鸿沟。究竟是我辜负了你……”

那一刻,小可已经听不进去陈晗在说什么。她似乎感觉世界在她面前变得清静无比,耳朵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只眼睛本能地看到陈晗的嘴角不停的在动,在动,无息无声地在动。“不在乎心灵,不在乎外貌,貌合神离,不离不弃”这样的词语从她的脑际一波接着一波涌出,也晃动在她的眼前,让她无比眩晕。

不知什么时候,陈晗例外地连单都没有买就走了。

那天之后,陈晗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小可通过各种联系方式,却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3


无论如何,陈晗临走时说的一段话,让小可备受打击。

小可记得分明,她每次问陈晗为何喜欢自己时,陈晗都说:“因为你懂我的心,能理解我这颗踽踽独行、漂泊多年的灵魂。”

小可知道,除了心灵的合拍,陈晗更喜欢自己的青春靓丽、光彩怡人呢,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可没想到最后一切化为虚无,什么心灵,什么青春,什么美貌,自己赖以的所有资本被陈晗一句话就全否定了。至于血肉相连的岁月,三两年多,难道陈晗你就这么自私地无视了一起的那些磕磕绊绊、风风雨雨吗?那些爱情的碰撞,难道就不是血肉相连的岁月吗?

穿行在人迹熙攘的街头,看着一对对情侣牵着手幸福地走过,小可突然间有一种被无情抛弃的震撼,她深感陈晗不但让自己失去了爱情,更是让她的心流离失所,没有了着落;街头阳光越是耀眼,感到自己越像失去灵魂的玻璃人般不着痕迹地游荡。

是啊,三年多下来,在这座城市里,除了陈晗小可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亲人,所以,陈晗对小可的抛弃一定程度上来说的确是残酷的。这种残酷一度激起了小可的不甘,所以,半个月后,小可就在陈晗家所在小区亦城中租了一间屋子。小可下决心,只要陈晗活在这个世上,她就一定要找见他。

这个时候小可找陈晗,只是希望他当面给自己一个交代,告诉她为什么要将自己捧上天堂后又重重地摔到在地狱,让她措手不及。

搬到亦城后,每天下班后或周末,小可就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小区游荡,只希望能遇见陈晗。

终于,小可看见陈晗了!

她正要追上去,才意识到陈晗的手中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那种浪漫温馨的情调,一点也不输当年陈晗拉着自己的手从人群中走过。稍一冷静,小可才意识到亦城是陈晗的家,除了自己的老婆,他不可能拉着另一个女人如此招摇走过。

可是,小可确信陈晗身边的女人那个的确不是他老婆。

小可从陈晗那里看过无数张陈晗老婆的照片,他的老婆虽说半老,但颇有风韵,完全不是眼前这个行动迟缓木呆、相貌丑陋的女人。不过,定睛审视,这个女人跟陈晗的老婆又有说不上来的相似。

小可跟踪了很久,发现一路上都是陈晗给身边的女人说话,而那个女人却几乎不做任何回应,陈晗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这时,小可似乎可以明白了什么,但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她环视四周,发现小区中的凳子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盯着陈晗和那个女人走过。于是,小可走上前坐在老人旁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老奶奶,您认识面前刚刚走过去人,他们是夫妻吗?”

老人说:“认识呀,他们是夫妻。”

小可接着问:“感觉他的老婆有点不对劲。”

老人多看了一眼小可,以为没什么提防的,便说:“孩子,你可不知道,这个女人真可怜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听说,几年前他的老公就跟外面一个年轻女人好上了。这事他老婆早知道,可一直窝在心里憋着不说。听说,几个月前,他老婆翻看了很多他跟外面那个女人的聊天记录,之后,她的言语就开始少了起来。就在大半个月前,她女儿发烧得厉害,她打电话到处找他,可就是找不见——据说当时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跟外面那个女人逍遥快活去了。她不会开车,好不容易叫来出租车把女儿送到医院后,医生告诉了,她女儿病情很重,必须要急救。医生还没说完,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从医院出走了。一天后,她老公回来了。后来,她女儿病愈,也没大事。但几天后找到她时,她的脸也破相了,神经也变得迟钝、错乱,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但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哎,一个人心里有多苦,才会亲手将自己毁容啊。哎,可怜的女人,她那么爱自己老公,可是她不知道,爱谁就要吃谁的亏啊……”

老人似乎还没有说完,小可的心已经裂成了碎片,且已泪流成河。那一刻,她想起陈晗说过的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最牢固的感情不在乎心灵,也不在乎外貌,甚至跟是否是真爱都无关,而是在生命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中,一路携手走来留在身后的那些血肉相连的岁月……”

究竟是自己和陈晗没有血肉相连,所以,他离开,自己只是伤心难过;但陈晗和她之间的确有那样的时光,所以,她痴呆毁容后,却成了陈晗的唯一。

从那天之后,小可再也没有出现在亦城。

后来有人说,有一个叫思含的女孩,她的父亲是精神智障综合症方面的权威专家,治愈了陈晗老婆的痴呆病。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向陈晗流露出知晓他跟另一个年轻女人有关的迹象。 

作者简介

王托弟,笔名潘小笛、牧笛,80后,甘肃天水人,现居北京。就职于北京某外企,从事法律工作。业余爱好写作,视文字为生命,在法律的严谨与文学的率性间寻找平衡,用文字在大城市的浮华与小城镇的淳朴中勾勒真性情。


初次见面,请填写下信息吧:

请填写验证码

相关文章

朱风云/时光书签属于稻田拔草的人

时光书签属于稻田拔草的人阳光无事生非,涂抹了山谷绿色的思想一直蔓延酴馡的色彩已经无法挽回泉水蛊惑了山庄,鸟鸣撕开薄雾,一些露珠迷失在竹叶蝴蝶从沉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飘出峡谷遥远的古道上跑过一匹骏马跑向...

诗文 山柳 山柳 ⋅ 5月前 (12-18)

王托弟/亦城纪事

搬至亦城将近一年了。直到这里,才算结束了漂泊不定的日子,在京城有了个安稳的落脚处——尽管房子依然不是自己的,依然只是暂居。可是,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生命外,还有什么能够真正属于自己呢?在动荡的年月,只...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1)

王托弟/我所理解的爱情

一直想对爱情的三个阶段:选择、交往、分手的现象进行分析。但回头一想,这是个多么重大又多么庞杂的主题呀,全方位分析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于是,信手先写冰山一角再说:此篇文章仅对对交往中的现象作分析,选择与...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1)

王托弟/胡杨女人

三姐说:“王茜华这样的女人,有着斯琴的天然特质,容易走进角色,一定程度上她在表演她自己;在《当家的女人》中演绎的那位一心靠勤劳致富的现代农村女性,与斯琴在精神上是相通的”。我自己没看过《当家的女人》,...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王托弟/愿新月作证,许得一世情缘

下班到家,已是晚上九点。踏入亦城小区的时候,一弯新月当空,倾洒下来的清辉把四周照得温婉可人。这如水般朦胧的清辉,携同地上昏黄的路灯,似乎要把人融化薄如蝉翼的衣衫,跟随灵魂飞舞的方向披散开去。大地不语,...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王托弟/百啭蔷薇(小说节选之二)

之第一章第二节又看了遍时间,已是五点三十五分!事先约定五点半吃饭,都过了五分钟,说不定那孩子早就在里面等着。我是长辈,还要做东,怎么能迟到。我看看手机,又环视一下四周,两道人流不止,走过来的女性,无不...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王托弟/你好,我就好

编前语这篇文章还是2011年底写的。至今,将近四年过去,心中的老师还是那个兢兢业业的老师,好像一直未曾改变;而我早已不是当年象牙塔中那个单纯的女孩,已被三年的职场生涯打磨锻造地不似纯真模样。从八岁上学...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王托弟/廊桥遗梦:相逢尽在扼腕时

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由于刚从大家庭中分出来,那时,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十分艰苦。我们五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弱小,因为我排行最后,故父母一向对我充满着比任何一个更多的怜悯。那时,我们的厨房的墙壁是用报纸糊的。约...

随笔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王托弟/当我老去

当我老去文∣王托弟春风化雨当我老去朱颜不在,鬓如霜年华倥偬易逝记忆又从那刻忖想何来由,哪一瞬回眸,让你为我沉醉把我爱上爱上我的青春年少,还有野蛮和疯狂怀抱这美好的光阴让我心情激荡我难以控制的欢欣:我...

诗文 王托弟 王托弟 ⋅ 5月前 (12-10)
热门文章
最近发表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