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托弟的栖息地 送福利啦:李桂梓和常旭老师联合编著的《侯垣诗存笺注》免费领
(《侯垣诗存笺注》一书封面)
《侯垣诗存笺注》后记
那是2017年初春的一个早上,史外外史先生(编者注:李桂梓先生)从他早年的手抄本中摘录出晚清乡梓学人侯乙青先生的精品诗作56首,让我反复诵读,细细揣摹。不久又命我执笔,一起对其中的典故、生僻字词,逐一注解,取名《侯垣诗存笺注》。身居秦安的先生,连续数月,几乎每天都在越洋电话中给我悉心讲解诗中的奥妙。一些难解之处,常常需要我们花费数天时间才能考证出满意的答案。先生诗文学养深厚,虽已耄耋之年,健康状况良好,谈今论古,思维敏捷,尤其是超群的记忆力,让我折服。时过三年,为了便于更多的诗词爱好者一睹这些诗作的风采,我们决定做成PDF格式的电子图书,让大家在电脑、手机屏幕前,就能欣赏到这些光彩照人的诗篇。
乙青先生入国子监研习长达十年之久,学识渊博。科场失利,成就了他的诗人性情。他以沉郁之笔,诗说史事,有杜子美遗风;大量用典,才情堪比李义山、辛幼安;而诗中蕴含的情韵和风人之旨,则直追杜牧之。在他的作品中,用词之古雅、工稳,语句之精深、考究,常常让人拍案叫绝。反复的精雕细琢,使其艺术成就远非寻常文人、士大夫的附庸风雅之作可以相齐并论。他留给世人的每一首作品,都是有血有肉的灵魂之作。真是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
(史外外史先生早年手抄的侯垣诗)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乙青先生的作品中,孤平未救之句屡见不鲜。显而易见,那个时代的他,并不认为孤平是诗家的大忌。孤平当避不当避,是个诗词理论问题,还是留给专家、学者乃至后人去做定论。从乙青先生遗作中,我们可以推断,在当时的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孤平一说,至少是没有得到普遍的公认。瑕不掩瑜,我们无法苛求古人,只能以历史的眼光来包容这一现象。
秦安自古文人荟萃,素有“陇上小邹鲁”之称。唐有李白、李翱、权德舆,明有胡缵宗、路道庸,清有安维峻、杨于果、孙海、胡釴、侯垣等等。乙青先生的诗作成就,在这些秦安历代学人中堪称一流。而今在他逝世百年之后,传播、笺注他的遗作,使其流传于后世,也是我们这些乡梓学人的责任和义务。悉心研读这些诗作,也让我眼界大开,终生受益。
(邑人田茂先生赠送的《侯垣诗存》原作翻拍)
承蒙江西省社科院胡迎建教授审阅、作序。邑人秦文、张国泰先生慧眼悉心审校全文;杨俊旺先生赠送书法作品;田茂先生赠送侯乙青原作图片。后来又有热心的上海学人陈彦寅先生做封面设计和美术排版。众人拾柴火焰高,对大家的支持,我们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欢迎更多的学人、读者,与我们一起研究乙青先生和他的诗作。
——常旭 2020年6月30日于布里斯班
《侯垣诗存笺注》摘录:
返里(二首)
(一)
在山泉水出山难⑴,下第人含一味酸。
焉得狄青⑵铜面具,好遮面目进秦安。
(十四寒韵)
注释:
(1)在山泉水出山难:化用杜甫秦州诗《佳人》:“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2)狄青:忠勇善谋的北宋名将,因面有刺字,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身先士卒,敌望之胆寒。曾在延州指挥使、护国军节度使等任上,屡建功勋。仁宗力排众议,在重文抑武的官场中,破例擢拔其为枢密使。死后追赠中书令,谥号武襄。
(二)
文章福命两难期⑴,饯送年年枉故知。
落魄归來犹慰藉,并教汗下老头皮⑵。
(四支韵)
注释:
(1)文章福命两难期:诗人感叹自己虽然诗文造诣深厚,学富五车,怎奈时运不济,进士应考屡屡以失败告终。
(2)老头皮:老年男子的戏称。典出赵令畤《侯鲭录》卷六:“ 真宗东封,访天下隐者,得杞人杨朴,能为诗。召对,自言不能。上问:‘临行有人作诗送卿否?’朴言:‘独臣妻有诗一首云:更休落魄贪杯酒,亦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上大笑,放还。”
(邑人杨俊旺先生赠送的侯垣诗书法作品)
侯垣生平
侯垣,字乙青,甘肃省秦安县西川镇侯辛村人,生于清咸丰八年(1858)。幼年读书较早,常常语出惊人。成年后博览群书,因才学宏严,光绪十一年(1885)以优贡资格到北京的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太学),研习长达十年之久。光绪十四年(1888)乡试中举。
(侯垣先生遗照)
光绪二十年(1894),时任监察御史的“陇上铁汉”安维峻直言上疏,被革职发配时,侯垣正在京城求学,遂与大侠王子斌(大刀王五)等人挺身相随,一路陪送至张家口。一年后他完成在京城的学习生涯,回到老家,笔耕养亲。
侯垣先后六次参加礼部组织的会试,均未能考取进士功名。光绪三十年(1904)受聘到甘肃省垣高等师范任教习(教授)。一年后调任新疆师范学堂,并作为知县补用,却不幸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病逝于乌鲁木齐,灵柩运回秦安老家安葬。安维峻深切怀念,曾写下“观天察地怀抱与同,临山莅水咏唱为乐”一联,赞扬其好友的品性与才学。
据《秦安县志·人物志》记载,侯垣“为文恣肆,豪纵自喜,性耽风骚”,喜读唐人陆贽的《陆宣公奏议》,尤其擅长作诗。即使在戈壁大漠,风雪交加、坚冰在须之际,仍据鞍顾盼,兴致勃勃地吟咏推敲。脱口而出的喜怒笑骂之作,常常为时人传诵。他也有不少其它体裁的文稿,可惜多已散失。
编者按:
时近中秋的京城,明媚得委实可爱。是年因生活工作缕受疫情冲击,故而裹身上班人潮中,再不似过去觉得烦扰,反而以为能这样朝九晚五,是莫大的福分,值得珍惜。途中收到常老师发来的《侯垣诗存笺注》,让我本已万分明快的心情更多欢喜。
对于诗词,尤其古典诗词,我是无知的,莫说其它,就连平仄、声韵,我简直蒙昧不明。但因这本《侯垣诗存笺注》得秦安目下古典诗词领域大家李桂梓老师和常旭先生十分推崇,故犹以为它的不同凡响,尤其之于喜好古典诗词的乡友,想必难得,故而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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