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礼怀/渐行渐远的村庄
父亲和母亲到新疆给弟弟带孩子去了。走时卖了母猪和一窝猪娃,卖了一架玉米,卖了一包麦,关了水阀,拉了电闸,锁上门。家里那只小白狗脏兮兮的,打斗中伤了一只眼睛,看家护院特别灵,我好久不回家它都记得我,主人...
父亲和母亲到新疆给弟弟带孩子去了。走时卖了母猪和一窝猪娃,卖了一架玉米,卖了一包麦,关了水阀,拉了电闸,锁上门。家里那只小白狗脏兮兮的,打斗中伤了一只眼睛,看家护院特别灵,我好久不回家它都记得我,主人...
生在这个庄,长在这个庄。于是,就成了家乡的一员。上天让我降生在这个狭小又闭塞的庄子,既让我感激,又让我满怀忧郁。懵懂时,最多的是喜爱。喜爱村里的人和事,喜爱前山后湾丰茂的庄稼。每一条沟谷深处都有清凉的...
很多年以后,当我把马关像一个铺平的核桃一样放在我的手心里把玩的时候,我看到了河流,它们和在这黄土地上生存了无数年的人们的眼泪一样,从远古的不知来处,经过清水河,一直流到了马关以外的无数个和马关一样的乡...
最后的村庄 没有谁会像我一样独对一座村庄的伤痛镰割苜蓿铲锄草的昨天已经远去今天的村庄能听到野草一寸寸啃骨头的声音打鼓,跳神,耍社火,碾场这些曾经熟悉的字眼悄悄地退出了村庄的字典泉眼枯竭,农具...
和一座陌生的村庄谈心 残壁,断埂村庄豁了的牙床上长满绿苔木头的,水泥、钢筋的村庄散架的骨头都流落在一片荒草丛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情景随处可见深沟里,树木为了争光伸长脖子和悬崖拼命烧三年纸的任...
一个叫花树岔的村庄山和山挤在一起就挤出了花树岔挤出的数条沟不下雨的时候倒流着虚拟之水草木繁茂,挤走庄稼一块孤独的麦茬地逃到梁上花树岔,杂乱的树木挤出一条幽深的林荫道白朗的军队从一位八旬老翁的讲述中逃走...
村庄 梁头风口有一条路 每当那条路宽一宽 安静的村庄的心就动一动 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风雪 会把路隐藏起来...
早晨的村庄我不喜欢阴郁的天气像某种坏心情远处的山顶上有薄薄的雪像疫情蔓延时生产的薄薄的口罩或者护士的帽子村口值守的人就着一盆炭火沉默着似乎找不到更多的话题一根红条幅慢慢松弛下来公益性岗位上的人开始给树...
一年四季,在忙忙碌碌中等的就是大年初一,庭院梅花含苞待放,给这萧瑟的冬季重重的抹了一笔热情似火的腓红,香艳满院。黄土墙角的迎春花,姹紫嫣然。腊梅吐芬芳,馥郁润冬寒,还有那鲜活色彩的年画静静的挂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