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南七
南七,从我上中学时就听到的名字,因奇怪的地名而深感神秘,那时候,每每经过陇城的羊桥,总被这条名为南七河的清澈的溪水所吸引,她的明净和透亮,及至沽沽声响的清脆,总让人有一种驻足留恋的冲动,而这个冲动的由来,就是来自南七,我心目中那个扑朔迷离的南七。因为有这一缕玲珑剔透的溪水,更加有一个让人愿意考究的异样的名字。
前年,因工接触南七,从雪漫山石的瑟瑟萧冬,已轮回而今的苍翠秋野,虽然没有踏尽这个被誉为有“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但是或多或少的已经悉知了这里的优美动人且令人遐想涌胸的传说。风莹,将军冢,秦妃墓,古驿站,千年柳,核树林,皇家专贡瓦当,青铜古器皿,等等。这一个小小偏远的村落,竟如此想让人翻开尘封已久的印记,去探寻岁月的空间属于南七的那些凄美与辉煌衰老与雄壮交替的点点滴滴,我无能为力,仅仅只有感官上的体味,才能对今日的南七一些诠释和一种特殊的敬重。
这里淳朴憨厚的人情氛围,还有诚实低调的生活品味,以及躬耕沃土的生活态度,是我走过附近很多村子都无法企及的,因为,南七这块热土在他们祖祖辈辈作息的岁月里谁都没有放弃春华秋实的夙愿,不像好多村子,闲置的土地蒿草丛生,过去的良田如今面目狰狞,荒芜延绵,好多仍然以文明古镇人的名义逐渐糟蹋着古镇的文明,这些被遗忘的大块土地破败不堪的伤痕如同这荒废的一道道卯梁,已经成了刷新文明古镇的一张张冰冷的名片,我的娲皇故里啊!你究竟何去何从?难道荒凉才是你的真实,弃农厌农的行为才是你想要的所谓的文明吗?我没有答案,只能努力的挣脱思绪在囹圄中的桎梏,偷偷的流泪,黯然神伤。其实,他们荒芜的不是生他养他的热土,真正的颓废却在于思想,就是好逸恶劳的情结,更是游手好闲的劣根。可南七人没有这么做,天子扶犁,重耳拜土,农耕的快乐与悠闲,自力更生的安居乐业,他们知道,民以食为天,有耕耘就有收获,这个信念从未更改过,当你站在蜂飞蝶舞的油菜花前,当你伫立于沟沟壑壑金色弥漫的胡麻地埂上的时候,就不由人叹为观止热泪盈眶,心中只能感慨万千肃然起敬。
不要说晓风残月中的南七柳岸演绎过多少个唯美的爱情故事;也不说阿房宫或者大明宫南七的先人们增砖添瓦时盛大的泥瓦作坊;更不要说那个出土的叫“秦权”的东西在驿站经历了多少天南海北商贾的斥责和指指点点;再不说丝绸古道驼背上打着南七印记的油香的核桃;还有那雍正王朝年羹尧大将军知道功高盖主,差其小妾携幼子带巨额财宝隐姓埋名于南七沟(一说隐居南家湾,一说隐居张家山,一说隐居石堡)的前因后果;抑或还有秦始皇灭阿育王厚葬石山的可有可无。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这里只有勤劳的人们,欢乐的笑语,朴实的劳作习惯,至于依依的柳岸,淙淙的溪水,传说任继续传说,日落遂替代日落,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南七,城(陇城)南七里,平淡的无奇,却让人愿意追溯远古的痕迹,感知深藏的秦汉魏晋,更加在二牛一犁的气息里享受朴实无华的坦然,或许,在秦人东进的历史长河里,他们爱上了这里的山,喜欢上了这里的水,愿意留在这里,或者都希望他们的子子孙孙醉在这里。你不想吗?
(街亭山雨于丁酉中元节有感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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